</dt>
夏言突然從椅子上起身,離開了座位,匆匆地從後門走了出去。門外的新鮮空氣讓夏言鬆一口氣,她低下頭走下臺階,就看到陳靜從車裡下來,夏言一頓,她問:“你怎麼還沒走?”
陳靜撥弄了下捲髮,把咖啡遞給她,說:“準備走,沒想到你會突然出來。”
夏言臉色還是白的。
她接過咖啡,說:“他在裡面,最前面的座位。”
陳靜沉默。
以前在學校裡夏情表演時,聞斂確實都坐最前面,當然偶爾也會跟一群男生坐在最後面,但一定是正中間的位置。但這些話,她不好跟夏言說,夏言看著她的神情,問道:“以前是不是都這樣?”
陳靜愣了一下,隨即有些驚訝夏言的敏感。
夏言喝一口咖啡,苦澀的味道讓她更加難受,她說:“是不是她在跳,他在看。”
陳靜又沉默了。
夏言朝大路走去,說:“可他上次沒來看我的青蛇。”
陳靜急忙拉著她的手臂,說道:“他上次不是塞車嗎?那天機場那條路出了車禍,他也趕回來了。”
夏言轉頭看向陳靜,“錯過了,就是錯過了。”
陳靜喉嚨一梗。
她說:“走吧,我開車送你回去。”
她怕夏言出事,趕緊拉著她,夏言沒拒絕,跟著她走向車子,坐進去後,陳靜準備啟動車子,夏言突然道:“找個地方坐坐吧,我現在不想回去。”
陳靜:“好。”
別墅區的小區大門緩緩敞開,站邊上的物業管家戴著白色手套敬了一個禮,黑色賓士開了進去,車窗暗著,看不到裡面的情形。車子抵達門口,停下,幾秒後,車門開啟,聞斂從車裡下來,他手臂搭著外套,解了點兒領帶,走進別墅。
小客廳亮著燈,他將外套隨手搭在椅背上,眼眸看向小客廳。
小客廳沒人,落地窗半開,沙發上扔著繡到一半的清明上河圖,黑色遙控器調在地上。
她人呢?
聞斂微微眯眼,他走過去將遙控器撿起來,扔在茶几上,掃了眼清明上河圖,他抬眼看向二樓,繼而走向二樓。
樓梯的燈昏暗,聞斂推門進了主臥室,主臥室飄著淡淡的沐浴香味,但依舊沒人,聞斂把領帶扔在換洗籃裡,掃了眼浴室,確定她確實不在家了。
他微微擰眉,隨後進了衣帽間,取下腕錶,拿了家居服轉身進了浴室。二十分鐘後,聞斂從浴室出來,他擦著頭髮,下巴跟領口肌膚還沾著水珠,他走到床頭櫃旁,點燃了檀香,接著離開了主臥室,去了書房。
這個點不算晚。
又半個多小時過去,聞斂推開筆記本,指尖捏著眉心,他站起身,下樓,小客廳還是剛才那樣。
聞斂下頜緊了幾分,他拆了塊口香糖吃,隨後走到小客廳,拉開窗簾,拿了手機,撥打了夏言的電話。
通了幾秒。
正等那邊接呢。
對方卻掛了,聞斂沉眸,再次撥打過去,正接通中,一輛白色的寶馬緩緩停在大門口。車門開啟,夏言走下車,有些許的風,吹亂了她頭髮,她撥弄開,露出白皙的臉。聞斂不動聲色地看著那輛車的車牌號。
認出那是陳靜的,他便收回了視線,放下窗簾,順便結束通話剛打出去的號碼,他手插著褲袋,咀嚼著口香糖,看著門口。
夏言揉揉額頭,走進去,一拐彎,對上了聞斂的眼眸。
夜晚,男人的眼眸深不見底。她頓了頓,語氣很淡地問道:“你回來了。”
聞斂拿了指尖將口香糖吐出來,扔在垃圾桶裡,隨後朝她走來:“去哪兒?穿這樣?”
夏言低頭,看了眼身上的家居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