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只有舞蹈, 只有夏知祺, 只有徐老師。
但她沒想到會有新的糾葛。
這個男人用金絲雀跟愛她這五個字刺激了她。那是她曾經那麼愛的男人, 就像是一場追逐到盡頭,一直沒有見到光。
等她適應了黑暗,跟黑暗為伴的時候,有人突然送了光給她,還告訴她,她能擁有光。
那遲來的光刺痛了她。
令她暴躁,令她不知所措。
為什麼呢。
他就能來去自如。
而她卻只能被牽動了心緒,有時她明知道那道光已經失去味道了,但是她還是想伸手,還是會恨它來得太遲。
夏言想著想著,眼眶紅了些。
文宇凡見狀,趕緊拿了一盒紙巾給她。
夏言接過來。
她擦了擦淚水,說道:“順其自然吧。”
文宇凡其實也想過,夏言如果不愛那個男人,她根本不會生下這個孩子,一個未婚女子,是冒著多大的勇氣才把孩子生下來啊。
文宇凡想起身。
夏言趕緊把紙巾扔了,上前扶了扶他,道:“你別起來,躺著啊。”
文宇凡抬眼看她。
“我爸是不是跟你說了什麼?”
夏言一愣,隨後笑著搖頭:“沒有。”
文宇凡不信。
他緊盯著她。
夏言遲疑了下說道:“大概就說,家裡沒錢吧,其實你們真不用擔心,你都把客棧抵押給我了。”
“我還沒有房子呢,回頭把客棧收整一下,就是一個新家了。”
她沒把文父文母說文宇凡對她有好感,以及想要他們結婚的事情告訴文宇凡。她對文宇凡一直都是當哥哥的。
他也知道。
至於好不好感,文宇凡從沒跟她說過,那既然如此,她為什麼要自尋煩惱。文宇凡聽罷,“就這樣嗎?”
夏言點點頭。
文宇凡:“好吧。”
又坐了一會兒,文父文母提了自己熬的粥過來,文父看著夏言,道:“一起吃點?”
夏言起身,笑道:“不了,我回去陪七七吃。”
文父嗯了一聲。
文母則沒有吭聲,給她兒子端粥。
夏言拎包,跟文宇凡道別,出了病房,她先下樓去交了費,住院費還有檢查費等等,這用的是她很早之前存的那張卡。
簽完名。
夏言出門,搭了車回了金元街。
之前買的車已經到了,現在是徐蔓在開,夏言進門,夏知祺又上前,抱住了她的腿,夏言牽著他往餐廳走去。
徐蔓笑著端菜出來,道:“今晚吃麵條。”
夏言:“好啊。”
醫院裡。
吃過晚飯,文父試探地問文宇凡:“那位姓聞的先生,就是夏知祺的生父對吧?”他提粥進醫院的時候,看到那個男人彎腰坐進車裡,那眉宇的凌厲啊,令人不敢直視。
文宇凡一頓:“是。”
文父:“你救了他的孩子,他幫你進這個醫院,也是應該的。”
文宇凡:“爸,你不要說這種話。”
文父咳一聲,點點頭:“行吧,行吧。”
他說:“你休息吧,多養點神,一發燒有你難受的,明天還要化療。”
文宇凡:“好。”
文父跟文母收拾了餐盒,隨後出去,兩個人得回家洗個澡,再過來陪文宇凡,這裡有護士,比在朱市安心多了,朱市那邊一個護士要管很多個病房,人手不夠。這邊的,一按鈴就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