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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是要求婚吧?
梅呈糾結著要不要提醒下老闆,但老闆肯定又要傲嬌地說不用。
可人家兩人可能都發展到這一步了,他真的不在乎嗎?
思來想去,梅呈決定還是問一問老闆,萬一這次需要他做些什麼呢?
梅呈轉過頭,剛要開口,只見老闆一改往日的漫不經心,漾著暖光的狹長雙眸瞬間冷卻,臉色沉鬱,金絲眼鏡被他捏在手中,都捏變形了。
顧衍頭疼欲裂,此時此刻他的忍耐已經到了極限,腦海裡只回蕩著一句話。
“知道她為什麼離開你哥嗎?就是因為她知道在你哥這裡騙不到錢了,她的那些錢,都是周子學給的。”
顧衍驀地推開車門,長腿一邁,下了車。
車門重重關上,被震掉了一層灰。
洛音跟周子學正說著話,突然手腕一痛,一股大力拽著她走到了商場裡。
隨著重重的安全門關上,鮮有人至的安全通道內光線陰暗,洛音被堵在角落,驚魂未定地看著面前的高挑男人。
他修長手指夾著一張黑卡,遞到她面前,溫潤的嗓音被咬牙切齒破壞殆盡。
“我比他們有錢,你怎麼不繼續騙我?”
洛音終於平復下心情,被眼前的顧衍弄無語了。
她睨了他手中的黑卡一眼,不屑地挑了挑唇,隨手拎起一大串鑰匙,晃了晃。
“讓開,我得去收租了。”
薄發2
安全通道里空無一人, 樓梯下的角落裡半明半暗,顧衍整張臉都匿在陰影裡,長睫下的雙眸漆黑, 緊緊盯著眼前囂張的女人。
明明知道她跟他媽媽一樣,心機深, 物慾重, 為了錢可以假裝深情, 可為什麼他還不斷的想要找到她跟媽媽不一樣的證據?
他明明最厭惡這樣的人。
為什麼卻控制不住自己, 找各種藉口接近她。
她就想罌粟一樣,明知道不能靠近, 沾染上便戒不掉。
陰暗中,他喉結滾了滾, 聲音很低:“我可以滿足你的所有欲|望,可以回來嗎?”
洛音眼裡匿著碎光,片刻後, 嘴角輕挑:“你滿足不了,而且我現在有錢了,還要多虧了你呢。”
她的毫不在意終於擊潰了他的理智, 顧衍忍著太陽穴跳動的疼痛,低啞地叫了聲。
“音音……”
這聲略帶著妥協的稱呼,讓洛音眼裡的挑釁慢慢歸於冷漠。
“請叫我洛女士。”
忽略掉他眼裡複雜的情緒, 洛音推開他,提著的那串鑰匙發出叮噹的響聲,大踏步離開。
——
洛音下午沒有課, 早早就去挑選了最新鮮最好的水果。
她知道顧爺爺關節風溼嚴重, 還買了很多對風溼有效的補品。
入秋了, 她又給顧爺爺買了兩件帶護膝的保暖內衣。
洛音提著幾萬元的禮品, 深吸了一口半山中的清新空氣,按響了顧家老宅的大門。
這是她回報顧爺爺的開始,以後,她會好好孝敬顧爺爺的。
保安認識洛音,但此刻也一臉驚訝。
因為他沒接到任何洛音會來的通知。
但他還是恭敬地將洛音請了進去,並告知她顧老爺子在後院。
洛音沒用保安去通傳,自己從客廳穿了過去,到了後院。
客廳出來有一條長廊,一個個拱門的造型讓洛音得以藏身。
因為她聽見後院裡有點嘈雜,便頓住了腳步。
顧爺爺原來在會客。
顧爺爺洪亮的聲音很有穿透性。
也不知道是不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