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檢查後,將江錦州狠狠訓了一頓。
醫生是個頭髮微白,很有些一身正氣的中年人。他顯然是誤會了江錦州和童詩涵的關係,勸江錦州道:“夫妻之間應該多包容忍讓,你妻子剛失去了孩子心裡自然不舒服,你不好好勸你妻子看開點,怎麼還能由著她這樣作踐自己的身體。再這樣下去,她身體自然是熬不住的。”
江錦州苦笑,他是做到了一昧的包容理解,然而解鈴還須繫鈴人,童詩涵心結不在於自己,如何能勸她想開。
他推門走了進來,坐在童詩涵身邊。童詩涵看著他,安撫般扯開一個笑容:“給你添麻煩了。”
“這沒什麼。”江錦州意有所指地說道,“醫生說你思緒過重。”
“沒有的事。”童詩涵反駁道。
江錦州不說話,只是盯著童詩涵,童詩涵顯然也發覺這番反駁沒什麼說服力,避開他的視線扭過頭看向窗外。
“我以為離開了寒咧,我會喜歡上你。”安靜了幾分鐘後童詩涵開口了,說出的話讓江錦州愣怔了一下,接著她的話又徹底澆滅了他蠢蠢欲動的心裡的火焰,“對不起,江錦州,我做不到。”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你想說沒關係,你可以等,或者說你喜歡我就夠了。”
和蘇小霖離婚後,寒咧以他強勢的攻勢態度,征服掠取了童詩涵的生活和心靈的每一寸角落,那晚童詩涵下定決心和寒咧一刀兩斷後,她卻悲哀的發現,自己的心裡已經再也找不到可以放置其他人的地方。
早上江錦州擺上餐桌的早點,是寒咧為她煮過的粥。
夕陽下透過安靜的客廳,童詩涵能夠看見自己與寒咧相互依偎的身影。
夜晚月光之下的道路,彷彿就是寒咧牽著自己曾走過的,對著寒咧絮絮叨叨談著自己人生理想的小路。
她想逃離,可是卻逃不了。
“我是個結過婚,流過產的女人。”童詩涵繼續說道,“就算是這樣,江錦州你也能看上我,這是我幾輩子修來的福氣。”
“可是越是這樣,我越不想對不起你。”
“江錦州別委屈你自己,我也不想委屈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