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對,之前我們寒氏的專業評估員都評估過,所以近半年都沒有動作,只是季氏突然來這一招,我們的投資商都有些蠢蠢欲動了。”
寒咧靜靜地看著檔案,沒人知道他在心裡想什麼,一會兒他抬起頭來,問道,“魏濤去哪兒了?”
“魏總最近在忙,找不到人。”楊秘書說。
“這個傢伙!”寒咧乾脆把檔案放到一邊,“你儘快聯絡他,就說我有事情要找他商量。”
“寒總,那有沒有什麼話要帶給魏總的?”
“恩……暫時沒有。”
“好的。”楊秘書逗留了一會兒,見寒咧沒有事情要吩咐,於是就退下了,臨走前,還對童詩涵拋了個媚眼,示意她有空到茶水間吹吹水。
童詩涵領會,回了一個眼神,告訴她待會兒有空就過去。
楊秘書出去之後,童詩涵問他,“咧,你是不是在擔心這次會像上次那樣是一場陰謀?”
寒咧沉思片刻,說道,“小貓兒,有件事我想和你坦白。”
童詩涵見他神情嚴肅,點點頭,“你說吧,不管你要和我說什麼,我都已經做好了準備。”
本來寒咧心裡還有些沒底,但是聽童詩涵這麼一說,他也放心了不少,“我好像沒和你說過,季氏背後的股東是谷雲天吧?”
果然,童詩涵沒有說話,顯然她被這個訊息震撼到了。
“事到如今,我不想再隱瞞你。如果我再有什麼事情隱瞞你,那我們的婚姻就會存在不信任,我想我們是要坦誠相待。”經歷了這麼多事,寒咧也算明白了,與其靠對方去揣測另一方的想法,讓他們稀裡糊塗的擔憂,倒不如坦誠相待,共同進退。
童詩涵斂了斂眸,搖搖頭,“沒有,其實我早該想到了,為什麼當時你會反應那麼激烈,原來是因為,谷雲天才是背後的操作者,那他和季氏的總裁季東以及慕暖有什麼聯絡嗎?上次我們去的那個慈善晚會,我記得他並沒有參加啊!”
哪怕是作為被邀請的合作伙伴,谷氏都沒有派出一個人參與那次的慈善晚會,這怎麼會讓人聯想到其實谷雲天和季氏有關係,難怪咧當時會疏忽。
“現在我不管他們以前做過什麼,從今天開始,我不會再對他們心慈手軟,但就怕……”寒咧看著童詩涵,畢竟這個谷雲天是她的親生父親,如果他真的扳倒谷雲天,那麼童詩涵會不會介意呢?
童詩涵走過去,握著他的手,堅定地說道,“咧,不管你做什麼決定,我都支援你。我的家人除了哥哥和爸爸,其次就是你和妙妙、果果,我的親人是你們,其他人和我沒有什麼關係,說的難聽點,他谷雲天不過是貢獻了一顆精子,他什麼都沒有做,我們從來沒有做過一天的親人,所以他怎麼樣都與我無關。”
寒咧聽了,微微一笑,“我能說我老婆識大體嗎?”
“呵呵,說真的,哪怕他對我的成長有一絲一毫的噓寒問暖,我都不希望和他反目成仇,可是我一想到他當初拋棄了我媽媽,我一想到那個素未蒙面的媽媽,我,我心裡……”她所有想要說的話全部堵在了喉嚨口,“我也有過一個人撫養孩子的經歷,我知道那期間的辛苦,試想一下,我幸虧還有我哥和我養父,可是我媽媽呢?她是一個弱女子,抑或是一個堅強的母親,可即便再堅強,在那種環境之下要把我生下來,她需要多大的勇氣啊!所以我恨他,我恨不得這輩子都不要再見到他,你知道嗎?當我知道我的父親原來另有他人的時候,我心裡那個痛恨,我寧願我這輩子都不知道,我不要知道,而且,當初莫文軍那麼對我,他不但沒有站出來袒護我,甚至還幫著別人詆譭我。我……”
“小貓兒,別說了。”寒咧將情緒激動的童詩涵抱進懷裡,輕聲安慰她,“別說了,過去了,都過去了,以後你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