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想到,此刻已經寂靜下來,陷入沉睡的寒家大宅裡,還有一處,亮著燈火。
李鬱琴穿著義大利純手工定製的羊毛睡裙,裹著澳大利亞進口的縫製絨毛外套,喝著由阿拉斯加州專機運過來的梅果子冷茶,卻依舊平復不起心中的思緒。
寒家要有後代了,可是這個即將要生下寒家後代的人,竟然會是曾經害自己變成植物人的親人,這讓她怎麼要接受這個事實?
這個屬於他們寒家的孩子,她是肯定想要的。
但是童詩涵,她同樣是恨進骨子裡。
孩子,想有,童詩涵,不想讓她生。
於是就在這麼糾結而怨念中,李鬱琴遲遲不能入睡。
但無論是初為人父母的寒咧跟童詩涵,還是因為恨意而無法入眠的李鬱琴,這個夜晚,終究是帶著驚喜的,而黎明,始終會到來,當夜晚過去,又是新的一天,白晝到來時,一切都會顯得簡單起來。
兩個人穿好衣服走到餐廳,見到李鬱琴已經做在餐桌上準備用餐了。
童詩涵點頭向李鬱琴問好,有些不自在地握住寒咧的手,被寒咧用力地回握住。
“姑媽,您知道嗎?您就要有侄孫子了。”寒咧一邊替童詩涵拉開椅子擺放餐具,一邊開心的對李鬱琴說道。
“我知道,昨天晚上吵吵嚷嚷地,想不知道都難。”李鬱琴有些刻意地板著臉,端著架子,語氣中倒是聽不出多少調調來。
“啊,吵到姑媽休息了嗎?我也是太著急了。”寒咧解釋道。
隨即三人便開始用餐。
一頓飯下來,童詩涵很明顯感覺到了氣氛的尷尬與古怪,但是又不好說,寒咧倒是像什麼都不知道一般,只是照顧著童詩涵吃飯,偶爾童詩涵催了,才大口地扒幾口到口中,三口兩口地吃完,又開始給童詩涵餵食,深怕她吃得不夠。
看著兩個人親親熱熱地你餵我催的,李鬱琴心中的恨意止不住的上漲,就是這樣的場景,讓她想到了曾經。
自己那個花心多情的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