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寒咧忽然問了一句,“姑媽,你手上拿的酒是?”
如果不是寒咧提起,童詩涵還真沒有注意到李鬱琴手裡拿了什麼東西。李鬱琴看了一眼手中的褐色酒瓶,眉飛色舞地解釋說:“這不是給你為了慶祝公司重新迴歸嘛。我特意從地窖裡拿了一瓶八五年的葡萄酒。怎麼樣?還滿意吧。”
話音剛落,寒咧接過了李鬱琴手中的葡萄酒,咋眼一看,他一貫平靜無瀾的眼眸裡頓時大放光彩,連連驚歎道:“這就是老爸酒窖裡年代最久的那瓶葡萄酒啊。今天終於有緣品一品了。”
說實話,寒咧隱隱約約地記得自己小時候無比貪玩淘氣,很多次曾偷偷跑進父親的酒窖裡玩。因為這瓶葡萄酒被放在最高最豪華的地方,所以好奇心旺盛的他時不時想去偷拿下來嘗一嘗。
當然每次的結局都是被父親抓到,五次三番下來,葡萄酒沒有嚐到,反而屁股上捱了好幾巴掌。這麼多年來,這瓶珍貴至極的葡萄酒深深地銘刻在了寒咧的心裡。
“是啊。記得你小時候,因為這瓶葡萄酒,沒少被你爸打過。”李鬱琴一邊感嘆道,一邊伸出手飛快地打了一個響指。
登時,房間裡的3d環繞音響放出了歡快愉悅的曲子,從門外的兩側噴射出了無數五顏六色的綵帶,寒宅的窗外,成百個氣球飛昇上天。
侍女們排著整齊的隊伍,推著香氣撲鼻的餐車依次走進房間。
李鬱琴開啟第一輛車上的三個蓋子,笑眯眯地說:“喏,你們看,這三道菜可是我精心準備的。 ”
“噢,我的天。姑媽,這是您自己親自下廚做的嗎?”望著眼前精緻美味的菜餚,寒咧不可思議地瞪大了眼睛。
“當然了。這可是我耗費了一個下午時間,努力揣摩與鑽研出的結果,這三道菜是滿漢全席裡最經典的三道,名字分別是……”李鬱琴目光炯炯,開始喋喋不休地介紹。
這一餐飯可謂是少有的歡聲笑語、其樂融融,童詩涵被逗得時不時放聲大笑,寒咧也很開心,甚至哼起了幾首流行歌曲。
晚餐過後,寒咧提出去市區一家新開張的電影院看電影。寒咧前日收到了電影院的邀請函,可以享受貴賓席的優質觀影效果。
寒咧下意識地邀請李鬱琴也一同前去。可李鬱琴笑著婉拒,“我們別墅區距離那個新開的電影院要半個多小時車程吶,那麼麻煩。我還是不去了。我啊,留在家裡看看電視連續劇就好了。”
雖然李鬱琴沒有明說,但寒咧和童詩涵心中都心知肚明——李鬱琴是不想打攪他們年輕小兩口的甜蜜生活。
在寒咧與童詩涵離開之前,童詩涵和李鬱琴單獨相處過一段時間。也正是這一段時間,讓童詩涵意識到自己果然是太單純了。
為了躲避寒宅前門處記者的糾纏。在寒咧去露天停車場開車出來時,童詩涵正站在後門大門前的樓梯上等他。沒想到李鬱琴忽然出現在她身後。
李鬱琴的笑容是令人捉摸不透,可這樣的笑容卻讓童詩涵有些不寒而慄。
“明小姐。”她開口叫住童詩涵。
“怎麼了?”
這時,寒咧的車已經從花園的右側開了過來,明亮刺眼的燈光映得寒宅的後門前一片亮堂堂的。
在這片光亮之後的陰暗裡,李鬱琴站在童詩涵身後,啟唇緩緩說:“明小姐,我相信你是聰明人。有些事情你忘不掉,當然我也忘不掉。別以為這樣便是你贏了。你終究不屬於這個家庭!”
童詩涵猛地一顫,旋即自嘲地笑了。
她沒有回擊李鬱琴,而是轉頭直接露出了一個自信張揚的笑容。
“童詩涵,快點過來。你和我姑媽還在聊什麼呢?”寒咧見童詩涵還沒有下樓梯,便降下車窗,往這邊大聲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