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得最好的就數他們家了。
幾十畝的果園,光是這一年都上百萬的收入,她老公勤快能幹,在喬旭升公司做倉管,一年也好幾十萬。
這麼有錢,待個客摳摳搜搜,還儘想著從別的親戚身上搜刮,誰能待見她?
所以她這回一說她兒子被c大研究生錄取,大家都不想吱聲,這不是擺明了又來坑他們的份子錢嗎?
見沒人接話,二嬸也不覺得尷尬,在她眼裡,這些親戚無非就是嫉妒罷了。
她環視了一圈,視線落在老四媳婦身上,“老四家,你們家宏博今年二戰,考得怎麼樣?”
四嬸不願接二嬸的話茬,只淡淡道,“孩子自己的事,我沒問。”
二嬸說,“這怎麼能是他們自己的事呢,考學可是家裡的大事,宏博去年考那麼差,今年又多複習了一年,總要有點進步吧?我家子風面試都下來了,他這再晚也差不多了吧,還是說考得沒有去年好,不敢跟你們提?”
四嬸臉色頓時難看起來。
這是人說的話嗎?捧自己家孩子你隨便捧,你踩別人是有病嗎?
四嬸心裡憋著氣,瞥見喬若星,忽然計上心來。
“宏博自己有主見,不像子風,事事都得二嫂親力親為,”說完頓了頓,“二嫂,若星高考那會兒,大嫂在老家待了八十幾桌,還請了有名的戲班子過來唱,這回子風考上研究生,排場不能比這小吧?你怎麼也得請個百八十桌吧,畢竟這可是咱老喬家出的第一位研究生,你不能還弄蘿蔔湯糊弄人吧。”
提及舊事,二嬸覺得有點掉面,繃著臉道,“你這叫什麼話?什麼叫糊弄人?我這叫低調做人,你看大嫂興師動眾,弄那麼大排場,結果呢,她女兒一畢業就結婚,她們母女現在在老家就是個笑話。”
喬若星臉色驟然一沉,手背突然被人摁住。
顧景琰有一搭沒一搭地摩挲著她手背的面板,不緊不慢道,“為什麼是個笑話?二嬸這話我有些不明白,我太太嫁給我,很可笑嗎?”
二嬸面色一僵,她只顧著回懟老四,口無遮攔,便是把真心話給說了出來。
她嘴上說什麼考得好不如嫁得好,嫁得好那得是她閨女嫁得好,賀雨柔女兒嫁得好,她能沾上什麼光?酸都要酸死了。
這要是喬若星一個人在,她說也就說了,喬旭升在,喬若星就算生氣也不能怎麼樣,可是顧景琰就不一樣了,他可不是喬家人,當初結婚甚至都看不上他們,這會兒又怎麼會給他們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