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解連滾帶爬上?前:「爺!」
杜召不顧疼痛,提刀起身:「你自己?小心。」
他?雙眸血紅,再次朝敵人而去。
……
所有武器盡毀,也無一敵人生還,未免漏網之魚,他?們挨處檢查,給每具屍體又來一刀,以?絕後患。
山寨亦損傷慘重,雖身死,卻無人後悔。
此處離扈雷的山寨還很遠,且兗州與滬江一北一南,杜召沒時間跟他?們回去,便就此告別。
白解開車從一小鎮過,找到一家醫館,大門?緊閉,白解三腳把門?生生踢開,裡面沒人。他?把門?關上?,翻到縫合針線,卻找不見麻藥。
杜召見狀,直接道:「來吧,沒時間了。」
白解翻箱倒櫃,手?忙腳亂,弄倒了一片。
杜召背後被血浸濕了,一陣寒意混著劇痛在背脊蔓延,朝他?吼道:「快點!」
白解這才放棄,朝杜召走過來,解開他?的衣服,看到後背赫然一條血痕,好?在不深。他?儘量保持手?穩:「我縫了,你忍著點。」
「嗯。」杜召將身上?的衣服提起來,咬在嘴裡,隨著一針又一針穿肉而過,疼得腹部?肌肉緊繃著,上?下起伏。
縫完,白解給他?綁上?紗布。
「全纏上?。」
處理好?傷口?,他?們再次回到車中?,白解用最快速度往滬江城趕,手?還在微顫著,眼淚流了一臉,不知是為了杜召,還是為那十幾條並肩作戰的人命。
他?們趕在天亮之前回到酒店。
杜召將屋裡的男人換了出來,去衛生間用沐浴液洗了洗毛巾,往身上?擦,暈些香味,再穿上?睡衣,躺到床上?沉睡的女人身旁。
安靜下來的時候,背後那巨大的疼痛感才席捲而來,他?握緊拳,側躺著,看向外仍漆黑的天。
忽然,又想起了鄔長筠。
想當初,也曾因暗殺受傷,同她居於一個?屋簷下。
回憶起她的眉眼、話語、一顰一笑,他?的臉上?不禁浮上?些笑意。
許久不見了。
也不知,她何時回來。
……
天亮,女人醒了過來,見杜召側躺在旁邊看自己?,又裝得一臉害羞,輕撓他?胸肌兩下:「盯著人家看幹什麼?」
「漂亮,」杜召迅速親了下她的額頭,坐起身,「帶你去吃東西。」
女人要撲過去抱他?,杜召及時轉身躲過去,俯視她:「那去買東西,喜歡什麼?衣服?珠寶?」
女人喜難自抑,虛偽道:「喜歡你。」
杜召捏了下她的臉:「好?了,去洗洗,全是汗味。」
「還不是你,折騰人家一夜。」女人赤身從被子裡鑽出來,進了衛生間。
杜召聽見關門?聲,用力擦了擦嘴唇,快速將睡衣脫下,穿上?自己?的衣服。
等?女人收拾好?,摟著她的腰一同走出去。
他?們要去樓下餐廳吃早飯,正好?,山本又造正與他?共度良宵的女人用餐,見杜召攜女伴親密無間地走過來,笑道:「昨晚過得不錯吧。」
「看我的黑眼圈。」杜召無精打采地輕佻眉梢,拍了下女人的屁股,「過去坐。」
霍瀝也走了出來。
山本又造見他?孤身一人,問:「你那美麗的小姐呢?」
「還在睡著。」
霍瀝坐到杜召旁邊,拿了塊麵包乾嚼。
山本又造:「果然還是年?輕,精力旺盛。」
霍瀝看了杜召一眼,笑了,對山本又造說:「是啊,昨夜裡跟他?要根煙,三點半了,還在埋頭苦幹,等?半天才出來遞給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