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懷序站在原地，看著那個熟悉的背影，竟然比剛才更加茫然了。
第22章 瞭解：你是什麼樣的？
躺在沙發上啃雞爪的齊頌自然是不會知道自己又要遭受怎樣的狂風暴雨，而齊箏在進入教學狀態後也漸漸冷靜下來，專心做著這個還債的家教。
但她也不禁在想，主課家教太費時，若是趕上這兩天類似的事情，她回家都來不及。況且這份工作本身，對她本人的發展也毫無助力。
終歸是不長久的，即便她表現得實在出色，十次免費教學之後，仍然能讓宋老闆屬意她繼續當宋淼的老師，但這種費心勞力還有考砸砸招牌風險的事，也不好一直做下去。
有沒有什麼可替代的兼職，能讓她不用花費太多精力，又能獲得差不多水平的時薪報酬呢？
在宋淼做新一輪的測試題期間，齊箏的腦子在飛速地轉著。
很快，她注意到書房牆上新添的掛畫，看了好一會兒，直到宋淼問她解題思路。
她解答完後，狀似不經意地問道：&ldo;之前沒注意，這還有一幅水墨畫。&rdo;
宋淼抬眼瞟了瞟，隨意說道：&ldo;我爸新買的，他就喜歡這些，還有好多在他書房裡。哦，庫房裡還有幾幅。&rdo;
&ldo;宋老闆喜歡這些？&rdo;
&ldo;他不僅喜歡，他還老喜歡跟風買那些名家名作，拍賣會都去了好幾場。但一般就湊湊熱鬧，他買不起。&rdo;
&ldo;但這幅畫，&rdo;齊箏頓了頓，&ldo;是當代名家白老先生的真跡，應該也不便宜。&rdo;
宋淼寫字的手頓住，詫異地抬頭看向齊箏：&ldo;你怎麼知道？我爸天天唸叨說這個是個姓白的大畫家畫的。但畫上沒有名字，我還以為他瞎說呢。&rdo;
&ldo;我學過一些。其實白老的確沒有題款，但光這麼看，真假倒是不清楚。&rdo;齊箏只露出清淺的笑容，語氣很平淡，&ldo;如果有機會希望能和宋老闆探討一下。&rdo;
宋淼激動了：&ldo;好啊，等我爸回來我跟他說。他肯定巴不得！&rdo;
說完她又有些懊惱：&ldo;說起來我爸總讓我和宋焱學水墨畫，但我覺得又難又無聊……&rdo;
&ldo;其實還挺有意思的，&rdo;齊箏垂眸又抬眼，一副隨口一說的模樣，&ldo;等你寫完這幾道大題，我畫一幅送給你。&rdo;
一個小時後，宋淼張著嘴站在齊箏身邊，看她手中的毛筆絲滑地遊走在宣紙上，逐漸繪製成一株清雅的蘭花。
明明都是從宋淼自己的工具裡隨意拿出來的筆墨紙，可在齊箏手中卻好用得十分陌生，讓她平日裡在紙上戳墨點子的行為顯得異常笨拙好笑。
齊箏一氣呵成地繪出了一副幽蘭圖，墨香在屋子裡淺淺暈開，沁人心脾。
&ldo;小齊老師，你好厲害啊！真漂亮！&rdo;宋淼連連稱讚，眼睛睜得大大的，重複道，&ldo;好好看……&rdo;
齊箏將毛筆擱下：&ldo;你要是認真學，也可以做到的。&rdo;
宋淼抬頭看她，期待地問：&ldo;真的嗎？可我都沒去上課了，而且之前畫很爛……&rdo;
&ldo;任何東西都是從不會到會，再到掌握，最後融會貫通。&rdo;齊箏一邊收拾工具一邊說道，&ldo;我之前主要學的是國畫裡的山水花鳥，偏墨色運用的水墨畫只略懂幾分，你看，光是這樣就能唬住你了。&rdo;
宋淼看看畫又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