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說兩國之間利益關係錯綜複雜,即便是單論他們二人之間,似乎也從沒有確認過什麼。所以他們兩個如今又是什麼關係呢?南魏的帝姬和北魏的皇子?互相利用的盟友?

「拓跋禹,你我皆生在皇家,就不要玩這種你儂我儂、忠貞不渝的把戲了吧?」孟君軻伸手捏住男人的下巴,讓他弓腰靠近自己,直到兩人幾乎鼻尖相對,孟君軻才漫不經心調笑著問他:「既然做不成駙馬,那不如就做我的情郎?如何?」

拓跋禹一隻手撐在太師椅的扶手上,另一隻手握住她的手腕,目光沉沉注視著這個沒心沒肺的女人,好半晌才一字一句開口:「孟君軻,你拿我當什麼?」

紅潤的唇貼著他的臉頰,孟君軻像是完全不怕他會發怒,口吐蘭香魅惑道:「那當然,是拿你當我的情哥哥了呀。」

一瞬間,拓跋禹竟然有片刻恍神,他彷彿被人置於海上漩渦,明明危險至極,卻不想著求救逃離,只痴迷地盯著這道漩渦的方向,恨不得立刻被捲入其中、溺亡於此。

他努力抽離自己被牢牢攫取住的目光,將頭顱埋在孟君軻的頸窩上,聲音中竟透露出一絲脆弱和哀求,「不要同他成婚,好不好?」

「不可以哦。」孟君軻乾脆利落地拒絕,想了想她又笑眯眯補充道:「除非你帶著整個北魏一起投靠我。」

若是她能將北魏也納入囊中,此等功績莫說是什麼女帝男帝,即便是整個南魏的先帝們加起來都難有此等豐功偉績,到時根本沒人敢置喙她!

她真的沒有心,拓跋禹恨恨想道,他一口咬在孟君軻的頸窩,就像餓久了的野狗突然得到一塊肉骨頭般死死不肯撒口,企圖在上面留下清晰可見的、獨屬於自己的痕跡。

「嘶!」孟君軻一巴掌拍在他的腦袋上,「狗啊你!」

這話也不知怎麼刺激到了拓跋禹,他發瘋一般在她的脖頸、頸窩和鎖骨處吸吮啃咬,留下一道又一道青青紫紫的痕跡。

明日早朝,他就不信,那位清風霽月的顧大人看到這些還能忍得住!

他半吻半咬,繼而托起孟君軻的臀部,將她置於書房的木桌上,整個人覆身壓了下來。

孟君軻低笑著挑釁道:「平時跟個黃花大閨男似的碰都碰不得,如今一聽說我要與他人成婚,你倒是熱情起來了……拓跋禹,你是不是就喜歡有婦之夫啊?」

拓跋禹赤紅著一雙眼死死盯著她,「你就這麼著急要和那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白臉在一起?」

這話甚是有趣,孟君軻不免被逗笑,「對啊,他溫柔體貼、賢惠可人,做大房最是合適不過了。」一雙手攀上他健碩硬挺的胸肌,孟君軻壞心眼地颳了下那抹粉嫩,意有所指道:「你這麼夠勁兒,還是更適合金屋藏嬌。」

拓跋禹真是恨極了她的口無遮攔,便用自己的嘴惡狠狠去堵她的唇,一雙粗礪的大手也毫不留情攻城掠奪。

只不過拓跋禹實在無甚經驗,手下動作毫無章法,孟君軻很快便不耐煩,一個翻身將他按在下面,沒有任何預兆就騎了上去。

一聲悶哼洩出,是她馴養的雄鷹在掙扎。

「不許哭!不許給我發出聲音!」熬鷹人像個暴君一般橫行霸道地訓斥著。

於是,在孟君軻同別人正式定親的當日,她終於徹底馴服了這隻被自己親手俘虜的北魏戰鷹。

戰鷹被她折騰得精力全無,熬鷹人倒是越發神清氣爽。

孟君軻看著一片狼藉的桌面,以及有氣無力躺在書桌上的男人,愛憐地摸了摸他的頭,又饜足地理了理自己的衣衫,笑眯眯道:「那你便在此處休息下吧,我讓他們今日都別來書房打擾。」

然後爽利地轉身離開——畢竟明日早朝,她還是要早些回房歇息才是。

翌日一早,陳瑾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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