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辯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慌亂,他沒想到母后會在此時前來。他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的聲音保持平靜。
“愛妃,你先退下吧。”
唐姬微微一怔,她察覺到了劉辯的異樣。她看向劉辯的眼睛,那裡有著複雜的情緒,是她從未見過的眼神。但她沒有多問,只是輕輕點頭:“是,陛下,臣妾告退了。”
她緩緩起身,收拾著桌上還未完全擺好的晚膳。她將食盒重新整理好,雙手抱起。在轉身的瞬間,她又回頭看了劉辯一眼,那目光中飽含著關切。她輕咬下唇,似乎想說些什麼,但最終還是沒有開口。她邁著小步,朝著宮門走去,每一步都顯得那麼沉重。她的裙襬隨著腳步輕輕搖曳,像是在訴說著她的無奈。
劉辯看著唐姬離去的背影,心中五味雜陳。他的雙手在龍椅扶手上微微收緊,指節泛白,直到唐姬的身影消失在宮門之外,他才緩緩鬆開。
何後的步伐相當輕盈,她踏入寢宮,與之前那因擔憂劉彥而虛弱憔悴的模樣,可謂判若兩人。與劉彥一番雲雨之後,她無論是裡裡外外都好像換了一個人。宛如一朵盛開的牡丹,被劉彥所滋潤之後,嬌豔欲滴。
她眼神中還殘留著與劉彥纏綿時的迷離與沉醉,彷彿仍沉浸在歡愉之中。她的臉頰泛著動人的紅暈,分明是激情過後的餘韻。
劉辯看著何後那潮紅未退的模樣,眼中閃過一絲驚愕和複雜。他的嘴唇微微顫抖,喉嚨像是被什麼哽住,半晌說不出話來。
他清楚地看到何後眼中的光彩,那是他從未見過的,一種因慾望得到滿足而散發的光芒。這是當初在洛陽時,劉辯從未見過的。
難道母后與皇叔在一起,行苟且之事,竟然這般幸福嗎?當年先帝還在時,母親尚且沒有現在的狀態。難不成讓母后與皇叔在一起,難道是個好事嗎?
劉辯呆愣在原地,如此這般詢問自己。
何後蓮步輕移至劉辯身前,臉上帶著親切慈愛的笑容,伸手拉住劉辯的手。她的手柔軟而溫熱,與劉辯那有些冰涼的手形成鮮明對比。
“陛下,幾日不見,怎麼變得如此清瘦?”何後的聲音溫柔如水,任誰都想不到,何後剛剛從極盡歡愉的高潮之中走出。
劉辯身體微微一僵,他看著何後,眼中的複雜情緒更甚。他張了張嘴,卻不知該如何回應,半晌才擠出幾個字。
“母后,兒臣……兒臣無事。”
何後輕輕皺眉,用另一隻手摸了摸劉辯的臉頰:“陛下莫要瞞著哀家,可是有什麼煩心事?”
她的眼神中透著關切,只是這關切在劉辯看來卻無比刺眼。
劉辯強裝鎮定,但卻微微別過頭去:“母后風寒多日,身子可好些了嗎?”
他的聲音有些冷淡,被何後握住的手也下意識掙扎起來。
何後微微一怔,手上的力道卻未放鬆。她本屠家女出身,一步一步爬到皇后的位置,可謂最會察言觀色。劉辯的異常,她如何看不出來?
何後嘴角依然掛著那抹親切的微笑,神色不見改變。
“多勞陛下掛念了,哀家身子已大好,已無大礙。”
劉辯面上卻仍維持著平靜,他緩緩說道:“既然母后如此說,兒臣便放心了。方才朕讓皇叔去見過母后,朕竟不知皇叔有如此高超醫術,不過與母后見過一面,母后身體便大好了。”劉辯的目光看似不經意地看向何後,卻緊緊盯著她的表情,不放過一絲一毫的變化。
何後神色未起波瀾,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異樣,心中卻起了一絲怒意。
聽劉辯這夾槍帶棒的話,何後已完全知道,劉辯已經知曉自己與劉彥的關係了。然而這種事,又豈能打破窗戶紙來談呢?
“哀家只是久不出宮,那日出城迎接你玄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