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隱若現的不安感消退。但他不願打擾她睡懶覺,只能再多等待一會兒。
手機響起的時候,他低頭一看,眼眸稍沉。
當接起電話的瞬間,小姨焦急的聲音已經覆蓋上了他的耳膜。
小姨急著告訴他,他媽媽新參與的那個專案出了問題,合夥人捲款逃跑了,因為合同上有漏洞,就算報案,把人追回來也不知道能不能讓對方償還已出資的錢。為此他媽媽已經崩潰好多天了,一直不敢告訴他。
“她昨天晚上打電話給我,感覺是喝酒了,聲音不對勁,還一直囑咐我好好照顧你。我趕緊勸她別多想,錢一定能追回來的,凡事要看開,她最後答應我會好好一睡覺。但我卻一晚沒睡好,老覺得心跳得不舒服,今早五點半就醒了,第一時間打電話給她,誰知到現在還沒打通,我身上出了一層又一層的冷汗,真怕她做傻事。”
冉愷明按捺住紛雜的心緒,冷靜地說:“你幫我繼續打電話,我現在去網上看看有沒有最近的航班,我飛過去找她。”
他掛下電話,立刻上網訂飛機票,但不巧,最近的一班也要等到下午出發,他果斷換成了高鐵。幸好上午九點開往廣州的高鐵還有座位,他訂購了一張票,很快出門。
他做這些事的時候萬分冷靜,或者說是強行讓自己冷靜下來。
開車去火車站的路上,他打了一個電話給在廣州的大諒,說過會兒就把他媽媽現住的地址發給他,請他幫忙去看看她人在不在屋子裡,如果一直按門鈴沒有反應就去找房東,請房東拿鑰匙過去開門。
掛下電話,他把地址和房東的電話都發給大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