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嚴朝陳祈逼近,小孩明顯被嚇到了,剛這個高個男人還沉默不言,她以為對方多和藹,轉頭這人居然在欺負陳祈。
對方氣勢太懾人,小孩被嚇到,當時就臉色變了。
「陳祈。」秦嚴開口。
隱約熟悉的聲音,但陳祈第一時間沒想起來對方是誰。
「明天出院吧。」秦嚴下一句是這個。
陳祈這個時候想起來這把冷徹的聲音屬於誰的了,搶走他女友的豪門富二代的叔叔。
陳祈手臂動了一下,想要掙脫開,一個滾字都滾到了舌頭尖,但馬上又收了回去。
「可以放手了嗎?」陳祈平和著語氣問。
秦嚴還以為陳祈會生氣,對方卻只是忍了忍,一臉溫和。
怕他做出點什麼來,影響到旁邊的小孩嗎?
秦嚴笑,門外站著的另外一個人,看到老闆忽然笑起來,重新看向了陳祈,眼神裡已經帶了點同情了。
「明天見。」秦嚴鬆開手,轉身走出去。
門外的下屬在秦嚴的低壓視線下,馬上就低垂下了頭。
兩人隨後去了另外一間病房。
那間病房裡有個年輕的男孩,男孩左手手腕包著白色紗布,一週多前他在浴室裡割手腕。
想要藉此來威脅秦嚴,可他自己就割了一刀,看到鮮血那一刻,自己就被嚇到了。
現在住在醫院,手腕的傷是其次,秦嚴安排人送他過來,給他看看心理,都學會拿自己性命來脅迫他,這樣的人不是心理有問題是什麼。
出事當天,秦嚴有時間,但是他卻沒過來。
哪怕後面每天男孩都試圖打秦嚴電話,但秦嚴根本不接他電話。
一週過後,秦嚴想這個人也該清楚自己什麼身份。
看在對方當初也算比較聽話的份上,今天就來見一面。
秦嚴走到屋裡,坐在了椅子上。
男孩一見秦嚴,就從病床上跑下來,臉上都是喜悅,只是當他準備撲到秦嚴懷裡時,卻在即將要碰觸到對方身體的那一刻,手腳都瞬間僵冷。
男人冰冷的目光淡淡注視他,彷彿他就是個瘋子似的。
他對他的愛,也全都是廉價不值錢的瘋狂。
「對不起,秦總。」男孩低垂下了頭,他緊張又慌張地拽著自己的衣擺,眼睛在閃爍,想要去偷看秦爺,可是當一觸到男人沒有情感波動的眼睛後,他心底只是又涼了半截。
「過兩天我送你出國留學,好好學習,自己多學點東西。」別整天就想些什麼情啊愛之類的。
秦嚴來這裡,就差不多這句話。
看男孩的表情,就知道這人這些天應該想得差不多了。
要是真的太蠢,非得從他這裡拿點什麼根本就不存在的東西,那麼就不能怪他不念舊情了。
「我不想離開,秦總,我不想出去。」男孩看到秦嚴要走,他那麼喜歡這個人,這輩子就喜歡過這一個人,他佔據了他心底的所有。
一想到自己如果出去,就再也看不到秦嚴,這種害怕戰勝了當下的忌憚,他猛地跑上去,從背後將秦嚴給抱住。
兩手用力摟著人:「別趕我走,求你了。」
男孩哭泣哀求起來。
秦嚴無動於衷,門外站著的下屬快步進屋,對方出手極其快,幾乎幾秒鐘就把男孩從秦嚴身上給拽開,男孩被拉走那一瞬,他聲音尖銳,瘋狂掙紮起來。
但是很快聲音就啞了下去。
因為下屬阿冬已經往他後頸上來了一下,男孩身體立刻就疼得軟下去,被阿冬給抓著,提到病床邊放著。
秦嚴站在病房門邊:「我以前就告訴我你,我最討厭什麼樣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