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我需要繼續通宵了。」
秦可不知道她想做什麼,茫然的眨了眨眼:「需要我幫你嗎?」
阿丘蓮笑了笑,釋懷了:「不用!我走啦!」
她總是這麼的神秘,來得快走的也快,像草原上的一陣風,只是走到院外忽然與謝煊撞上。
兩人的腳步都同時停頓了下來。
「你……」
「你——」
兩人同時開口,謝煊:「你先說。」
阿丘蓮剛才在秦可那邊受到的刺激不小,現在看什麼人都覺得有些奇怪,湊到謝煊身邊,忽然問:「你不會也是個女子吧?」
謝煊自認活了十八年也見識頗多,卻總是被面前這個女子打破底線,腦袋緩緩敲出一個巨大的問號,可阿丘蓮不給他問的機會,又如一陣風一般,跑遠了。
「……」
謝煊無奈的搖了搖頭,走近了秦可的院子。
「表弟。」
當謝煊看見秦可的女裝時,忽的明白了一切,自然而然的改了口:「表妹早。」
秦可:「三表哥也早。」
「大哥臨走前讓我把這個給你。」謝煊遞上來一個紅色的小盒子,秦可奇怪接過。
昨日兩人在草原上待了大半日,是什麼東西,大表哥非要讓三表哥來送。
盒子裡面靜靜躺著一張紅紙,開啟,是蒼勁漆黑的字型。
十二月十三日,大吉,宜嫁娶。
秦可臉便紅了。
是大表哥先前找人擬定的婚期。
謝煊不會多話去問,秦可便默默的把盒子收了起來。
「三表哥,大表哥走時,可說這次要什麼時候歸?」
謝煊:「太子接連兩次受挫,我們猜他不會突然冒進,但凡事無絕對,或許他也知道我們的猜測從而選擇了出其不意的兵法,總之戰場上瞬息萬變,我不好說。」
秦可點頭:「我明白。」
謝煊笑了笑:「表妹接連好些日子都去了粥棚,歇歇吧。」
秦可沉默不言,她如今能做的只有這些,若不能盡一份力,心中終究難安。
謝煊知道她的心思,嘆了口氣:「那表妹不如來我這幫忙?我今日採集了好些藥材,需要有人幫我分門別類。」
秦可抬頭,眼裡似乎有了細碎的光:「好。」
——
戰事起後,便沒有一日是能徹底安心的。
如同謝煊所料,周培的急切已經促使他變得瘋狂至極,即便是已經連敗兩場,他卻也不信謝曜可以在這麼快的時間內集結一隻如此強大的軍隊。
他將所有都歸結到了謝曜的運氣上。
於是他一路北上,當真被引到了塞外。
天地間都是刺耳的號角聲,大戰一觸即發。
秦可這幾日,便越發的心不在焉。
自那日他離去,十日後的確又歸來看了她一眼,但戰事越來越緊,只是匆匆與她話別,便又策馬離開。
這第二個十日,眼看又馬上到了。
秦可在謝煊的院子裡幫忙,也已過去了半月。
這裡起初只是用來煎至一些普通的藥,到後來逐漸收治一些傷患,再後來,城裡的醫館不夠用,謝煊乾脆開門,只要是能收治計程車兵,一律免費治療。
秦可也徹底在這裡忙活了起來。
分藥、抓藥、熬藥,她從一開始什麼也不懂,現在竟然也能背下一些簡單的方子,處理一些簡單的外傷了。
謝煊偶爾會開玩笑,說自己也收了個小徒弟,秦可莞爾。
今日便是同大表哥約定的第二個十日了,秦可在院子裡熬藥,時不時的就會看一眼院外,像是在等什麼,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