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進門,就看到賈張氏狼狽不堪地坐在椅子上,她的頭髮凌亂,臉上還有些紅腫。
一個身著青色軍大衣的保衛隊長嚴肅地走了過來。他先是上下打量著易中海和秦淮茹,然後沉聲問道:“你們兩個,是不是都認識這個賈張氏?”
秦淮茹心裡“咯噔”一下,她看了眼賈張氏又看向隊長,擠出一個勉強的笑容,說:“報告隊長,她是我婆婆，請問出了什麼事嗎?”
隊長哼了一聲,說:“出什麼事了?你這個婆婆在招工會場鬧事,不但插隊還打人,害得我手下兩個兄弟被她打傷。這種不守法紀的人就該嚴懲!”
秦淮茹這才看清賈張氏臉上的傷,心裡立刻明白了七八分。
只見賈張氏一臉不服氣的樣子,鼻子紅腫,嘴角有個小血痂,脖子上還有些抓痕,想必剛才和保衛們發生了肢體衝突,被他們毒打了一頓出氣。
秦淮茹心裡暗歎,她昨晚就勸賈張氏不要去湊這個熱鬧,誰知這老太婆一個勁兒要碰瓷,現在好了,惹出這麼大的事端。
隊長見她們二人認識賈張氏,冷笑一聲:“既然是你們家,那你們得負責管教管教她!我手下兩個兄弟被她打傷,醫藥費和誤工費總共五十塊。你們得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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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塊!”秦淮茹臉色瞬間煞白,她和易中海現在只是學徒工,一個月的工資才十八塊錢,五十塊那相當於三個月的工資了。
秦淮茹為難地望向易中海,希望他能想個法子。易中海被她這樣一望,心裡也很不是滋味。
他現在本不想再管賈家的事。但看著秦淮茹哀求的眼神,他還是不忍心對老鄰居見死不救。
不過他還有更深層次的想法。
所以易中海深吸一口氣,對隊長說:“隊長,五十塊錢我們湊一湊總可以籌到,您看可不可以行個方便,就當為集體做貢獻?”
隊長見他這樣討價還價,哼了一聲說:“行行行,就當為國家工業化做貢獻好了。我只給你們兩個小時,錢必須齊全。少一個子兒我就把這老太婆直接扭送看守所,到時候可別哭著來求我!”
秦淮茹忙不迭地點頭稱謝,拉著還想罵人的賈張氏就匆匆離開了保衛科。出門後,賈張氏還在不滿地嚷嚷,說要告保衛科的狀。好在秦淮茹及時捂住她的嘴,免得這老太婆再惹事。
……
與此同時,招工會場內已經報名結束,人群也基本散去。閻家兩兄弟臉上洋溢著喜悅之情,因為他們順利得到了入選通知。閻解成興奮地說:“哈哈,我們倆運氣不錯,這下好了,以後就有經濟來源了!”
閻解放也笑嘻嘻地說:“是啊,以後我們靠自己的雙手改變命運,再也不用天天忍受老爹的嘮叨了!”
而不遠處,劉家兄弟臉色則很差,因為他們排到太后面,最後都沒有成功入選。劉光天一臉失落地說:“完了,我們白排那麼久隊,結果什麼都沒弄到!”
劉光福也垂頭喪氣地說:“怎麼辦哥哥?這下我們還是無業人員啊!”
劉光天沉吟了一會,說:“走,我們去旁邊找個地方商量對策!”說完拉著弟弟就往小巷裡走去。
會場上,還有許多失望的面孔。一個個眼神空洞,垂頭喪氣地離開這裡,他們都沒能如願獲得寶貴的工作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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