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晗默默想著,徐徒然則認同地點了點頭:「對,我當時也有這種感覺。或許兩個都是全知。」
……兩個?
蒲晗因為徐徒然這篤定的措辭而愣了一下,旋即「嘿」了一聲。
「簡單來說,你還是動搖了。」他聳了聳肩,「我可是看得到的,『絕對王權』所建立的國土屏障。」
他是在不久之前,被徐徒然的小粉花找上,被那小東西一路引到這裡來的。等他過來時,徐徒然已經等在了這裡,走廊的兩邊,也各自立著一面厚厚的、流動著彩光的障壁。
至於為什麼要選擇在練舞室這邊交流情況,蒲晗也曾好奇詢問,徐徒然給出的答覆是,她找工作人員問過,這裡這會兒基本沒人會來,安靜。
蒲晗本來還不明白她為啥要在自己到來前,先圈定國土。現在想清楚了——這兩張紙條,多半還是讓她對自己生疑了。
在她的國土內,她就可以建立規則,迴避自己的閱讀。事實上,蒲晗現在確實無法從她身上讀到任何東西。
真要說的話,信任動搖似乎也不難理解,畢竟蒲晗也是個全知,現在身邊也沒菲菲護著,誰知道會不會神不知鬼不覺就被人頂包。
蒲晗只是想不明白。他總覺得徐徒然,不該是那麼容易受資訊影響的人。尤其這兩張紙出現得太過刻意,挑撥的意思不要太明顯。
而且就算真的懷疑,她應該也會在第一時間想辦法證實,不至於拖這麼久——他對徐徒然在某些事情上的行動力,還是很瞭解的。
懷著這樣的狐疑,蒲晗提起手中的兩張紙片,試探地開口:「說起來,你有聽過那個很有名的『你要相信誰』的故事嗎?」
「是雪山遇難的那個?」徐徒然想了想,「就是那種『有兩撥人,分別說對面是鬼,問你應該相信誰』的故事?」
「差不多。」蒲晗點頭,「如果是你,你會怎麼做?」
「還能怎麼做。」徐徒然理所當然道,「把兩撥人都拎過來,當面對質——」
話未說完,忽聽練舞室內傳來咚咚的聲響。徐徒然話語一止,旋即拍了下手:「算了,先不說廢話了。大致情況你已經瞭解了,那麼接下來就可以進入下一個環節了。」
蒲晗:「……?」
等等,什麼?什麼下一個環節?
還沒等他想明白,徐徒然已經轉身,直接推開了旁邊練舞室的大門。
「哦,對了,順便和你說一下。國土的事,真不是專門為了防你。」
她往旁邊走開兩步,冷靜地朝門內一指:「嚴格意義上來說,我是在防你們所有人。」
蒲晗:……
他怔怔望著練舞室內部,愕然張大了嘴。
他現在知道,為什麼徐徒然可以篤定地表示,留下紙條的人有「兩個」了。
只見房間內,兩個人正被綁著安置在椅子上。其中一個,正是之前一直瞪他的,穿著破洞牛仔褲的短髮女。另一個,則是個高高大大的男人,之前曾在餐廳打過照面。
「這兩位就是給我留信的人。出於效率考慮,我之前花了點時間,把他們都單獨約了出來,大家有事呢就當面說開,不要背地裡小話傳來傳去的,多不好。」
徐徒然說著,忽然往蒲晗身後輕輕推了一把。蒲晗猝不及防,一個趔趄摔進房間內,跟著就見徐徒然不慌不忙地開啟隨身攜帶的琴盒,從裡面抽出了一根石矛。
「好了。」她將石矛利落地往地上一頓,「那要不,我先給你們互相介紹一下吧。」
她伸手拍了拍蒲晗僵硬的肩膀:「這位,蒲晗。」
語畢,用石矛遙遙一指被困住的高大男人——他身上的標號也是u開頭的。
「這位,據他自己所說,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