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的維安人員只充滿敵意地哼了一聲,意味不明的話語傳來:「你們的存在本身,就是理由。」
「所以,還是因為怕我們唄。」張大姨似是笑了下,房間門口傳來腳步挪動的聲音,「可以,進來搜吧。」
「但我話說在前面。」
零碎的腳步聲剛剛邁進屋內,瞬間又因為張大姨的話語而停了下來。
一片靜謐中,張白雪冷靜又輕描淡寫的話語,清晰地傳進了食月的耳朵裡。
「要不要進來,是你們的事。能不能再從這門裡出去,可就不是你們說了算了。」
……
正趴在廁所門上偷聽的食月一怔,腦中不期然地掠過徐徒然先前說過的話:
「發現了就把他們都滅口。」
……他無意識地嚥了口唾沫,頭上耳朵不自覺地垂了下來。
說好的……生命高階都是聖母呢?
同一時間,門外玄關處。正準備進屋的維安人員似是也因徐徒然的話而怔住,一時都沒了反應。
恰在此時,電梯門再次開啟,另一人的聲音冒了出來:「隊長,大橋那邊又出事了,有兩夥人聚眾鬥毆!還有新區那邊,又有人被嚴重砍傷,監控沒拍到兇手……」
聽著就是些很令人頭大的事。維安小隊的領頭人似是終於找到了臺階,沉著臉對著徐徒然說了一句「下次再來找你」便匆匆離去。
腳步聲很快遠去,而後又是電梯啟動的聲音。房門被關上,食月徹底鬆了口氣,推開廁所門出來:
「嚇死我了。大姨你可真行啊,唬人一套一套的。」
「什麼唬人,不明白。」徐徒然拉開窗簾往外看了看,微皺起眉,「最好是能跟上去看一下。我懷疑他們會去找其他的能力者問話。」
「不急。整個次城區的流浪狗,都是我的眼線。」食月語氣篤定地說著,好奇往徐徒然的方向看了看,正見她將一團東西從口袋裡掏出來,「誒大姨,你這紙裡的到底是……」
「哦。這個。」徐徒然當著他的面,再次將銀色色紙展開。只見裡面正是那個能修改點數的小機器。
旁邊還有一個狐狸擺件。
「這個可憎物道具能短暫隱身。順帶遮掩旁邊的小件物品。」徐徒然淡淡道,「算是雙重保險。」
要去搶一個能修改點數的機器,這是昨天就做好的決定。不過該怎麼將這機子藏好不被搜走,對徐徒然而言這是個問題。而新被挖掘的狐狸崽,給了她一些思路。
——她不確定那些所謂的「維安人員」會不會直接將自己帶走,所以面對問話時第一反應就是將東西藏在身上。銀色色紙本身就對可憎物有威懾力,而一旦他們將紙開啟,那隻狐狸崽為了自保,肯定會選擇隱身。
而根據昨天的問話來看,這狐狸的隱身其實很不靠譜。一來無法遮掩大件物體,二來經不起仔細觀察。
為了避免他人視線頻繁停留,它只能連著旁邊的小機器一起隱了。再加上那張銀色色紙本身就具有的威懾力,想要掩人耳目應該也不是什麼難事。
……當然,這些都是徐徒然的推測。在對方要求她開啟銀色色紙的那一刻,她心裡其實也是有些忐忑的。
食月似懂非懂地聽著,耳朵忍不住動了一下:「可是大姨,那假如你猜錯了呢?」
「那沒辦法。」徐徒然嘆了口氣,慢吞吞將那機器拿在手裡觀察,「只能滅口咯。」
食月:「……」
他動作僵了一瞬,心中隱隱冒出一絲懊悔。
我為什麼要問這個問題呢?
他默默想到,明明答案已經那麼明顯了不是嗎?
他暗嘆口氣,就地坐下,望著徐徒然手裡的機器,偏了偏頭:「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