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徒然:「……」
她下意識想要反駁,心說自己哪有這麼兇殘。然而轉念一想……
誒,這法子似乎也不是不行。
似是看出她的想法,那老頭又默不作聲地往旁邊挪了挪。徐徒然好笑地看他一眼:「放心吧。不會動你的。」
餓餓飯飯鬆了口氣:「那好……」
「不急這一時。」徐徒然將後半句話說完,自顧自地觀察起四周——醫院位於市中心的位置,她當時是和這老頭一起坐醫療車來的,對這邊還很不熟悉。
當然,醫療車的錢也是老頭出的就是了。
她打量一番周圍,頓了兩秒,又轉向餓餓飯飯:「剛才前臺那人……是人類?」
「現在不是。」老頭無所謂道,「至於以前是不是,不好說。」
但不管怎樣,從他自願割捨身上的血肉起,他就已經被汙染了。若只是捨去了四肢還好,若是連內臟都捨去,那是真的再也救不回來了。
果然……徐徒然有些無奈地閉了閉眼,指了指右邊方向:「我自己去溜達了,你自重吧。下次和人打架當心老腰……啊,對了。」
她從口袋裡摸出一根細長的東西,丟給了餓餓飯飯。
後者一臉茫然地接過,定睛一看,發現是一條能量棒。
「剛在醫院零食機裡買的,一個硬幣出兩根。我吃不掉,送你了。」徐徒然說著,活動了一下肩頸,旋身準備離開。沒走幾步,又被那老頭叫住。
她挑眉回頭,只見那傢伙還在觀察手裡的能量棒,頓了一會兒,方抬起眼眸。
「我不白受人人情。作為回報,給你提個醒吧。」
他左右一望,朝著徐徒然靠近了些許。
「這裡是域主控制力度較強的區域。它會將我們投放到這裡,肯定有它的理由。」
他咳了一聲,手中柺杖輕輕往地上一頓:「言盡於此。你自己琢磨吧。」
說完,將那根零食幫揣進禮服口袋裡,轉身逕自走了。柺杖敲在地面上,發出篤篤篤的聲響。
徐徒然:「……」
默了片刻,她內心再次嘆了口氣。
「早知道多買幾根了。反正也不貴……」她暗自咕噥著,旋身沿著另一個方向離開。
從醫院往外走一條街,就是徐徒然昨晚所見到的那個廣場。
這片區域的建築很多,又沒那麼密集。徐徒然作為一個七旬老太,縱使儘可能地加快速度,走馬觀花,一天能觀察到的東西也是有限。
更別提她的住處本身還比較偏。等到她終於回到公寓時,已經接近晚上八點。
公寓內安安靜靜。沒有其他租戶的動靜。電梯門叮的一聲開啟,徐徒然拖著步子走到自己房間前,剛準備鑰匙開門,動作忽然一頓。
——她臨出門前,曾經往門縫內夾了一根頭髮。
然而現在,那頭髮不見了。
徐徒然微皺起眉,略一思索,仍舊選擇轉動鑰匙開門,推門而入的同時,又特意看了眼門後。
門後的門把手上,有她出門前繪製的符文。也不知是不是因為她精力有限的關係,繪出的符文質量也不太如前,此刻那圖案已經相當黯淡了。
徐徒然默不作聲地側身進屋,卻沒有關門。危機預感開始在腦海中吵鬧,她儘可能輕地脫下鞋子,赤著腳往房間內走去。
她沒有急著使用「絕對王權」。她現在哪怕在自己屋裡登個基都忍不住要哭,動靜太大。
她只是安安靜靜地進屋,然後站定在了房子中間,順手拆掉了口袋內,包在狐狸擺件外面的銀色色紙——「撲朔迷離」的覆蓋目標,瞬間喜加一。
又等幾秒,忽聽上方櫃子裡傳來古怪的聲響。徐徒然倏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