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我這邊也不是忙。」還沒等徐徒然回應,楊不棄又掩飾般地轉開了話題,「只是我得在這兒盯著罷了。」
「……」
徐徒然知道楊不棄的性子,正經工作時很少摸魚,順口問了句:「你在觀測?」
「沒,在觀察。」見她沒有追問之前那句話,楊不棄語氣又變得輕鬆起來,「仁心院捕捉了一個爟級可憎物,想讓我們幫著做個道具封印。現在那些秩序能力者正在和它磨。」
因為怕過程中出什麼意外,他才一直在場外守著。至於還要守多久,楊不棄自己也不知道。
「道具封印……」徐徒然若有所思地開口。這個詞她在培訓課上聽過。簡單來說,就是設法將可憎物固定在一件物品上,這樣一來,那可憎物就可以藉由那件物品的特質,發揮出部分力量。
像徐徒然手頭的靈異道具,就大部分都是「道具封印」。最典型的例子就是筆仙之筆。它本體根本就不是筆,只是被鎖在了鋼筆上,相應的,它也可以利用「筆」的特性,來進行自我表達。
相比起封印盒之類的容器來說,「道具封印」其實是種不太穩定的形式。像姜老頭店裡賣的靈異道具,往往都具有相當的風險。能讓工具為自己所用的人不少,但因為使用不當而被道具反噬的人更多。
……當然,能夠一次性批次葬送工具的,目前店裡也就徐徒然一個。
想起自己那一揹包四分五裂的靈異道具,徐徒然腦殼又有點疼了。疼完又有些奇怪:「捕捉完成,不就等於已經封印了嗎?為什麼還要另外封印?」
「捕捉時用的是封印盒。」楊不棄語氣透出幾分微妙,「仁心院覺得這樣利用率低。」
封印盒雖然高效,但會將可憎物完全與外界隔絕,可憎物的力量也無法被外人利用。這在仁心院看來,似乎有些「浪費」了。
楊不棄其實挺不喜歡這種的。要知道「道具封印」這種方式之所以出現,是因為有些強大可憎物就喜歡附著在物體上,能力者無法強制將它抓出,只能連帶著物體一起封了。是沒有辦法的辦法。
仁心院卻是為了追求所謂的「利用率」,主動將已經被關進封印盒的可憎物放出……這不沒事找事嗎。
還平白增加人家的工作量。
「而且真要追求利用率,直接找姜老頭的店就好了。偏要找我們當外包……這又不是我們的強項。」楊不棄說著,忍不住揉了揉眉心。
徐徒然聞言,卻是驀地直起了身。
「這話是什麼意思?淘寶店比較擅長這個嗎?」
「嗯。他們商品都這麼來的。」楊不棄道,「而且淘寶店據說自有一套進行道具封印的法門,手法相對成熟。製作出的『道具』,穩定性和質量都比較高。」
徐徒然想起自己以前買的那些,認同地點了點頭:「那仁心院為什麼要找你們啊?」
「因為我們不要錢。」楊不棄相當實誠,「淘寶店的加工費很貴。」
徐徒然:「……」
別說,還真是有理有據。
恰在此時,背景音裡又傳出了幾聲人語,跟著有人「啊」了一聲。楊不棄說了句「有人傷了」,立刻結束通話了電話。
徐徒然坐在原地,思索了片刻,再次將注意力轉回了自己的揹包。
揹包裡的東西,已經全被拿了出來。徐徒然以目光一一檢視過去——外表最慘烈的當屬筆仙之筆,炸開一半的筆管還在汩汩地冒墨水,其次是見鬼拍立得,已經徹底裂成了碎片,開裂的相機內部,露出一叢乾枯的黑色頭髮。
無限維生素藥瓶,外面看著倒是沒什麼問題。但開啟瓶蓋就會發現,裡面已經一粒藥都沒有了。藥瓶底部露出一張五官模糊的人臉,一見到光就會崩潰地開始啊啊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