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無意識地咬了咬唇,開始新一輪的搜尋。徐徒然帶著一堆資源跟在她後面,瞭然點頭:「所以你現在是在找自己的同伴嗎?」
「嗯。」蘇穗兒點頭,「我們進來沒多久,就失散了。」
因為對找到的情報失去信任,他們很多規律,只能靠自己摸索。反覆折騰中,總免不了人員的折損。
蘇穗兒就是因為一次實驗而與大部隊失散的。當時他們試圖摸清門後房間變化的規律。蘇穗兒因此獨自踏入了一個房間,再開門往回看時,同伴們便都不見了。
這也讓她找到了一條隱藏規律——當有兩個及以上的人在同一個房間時,負責開門的人會與下一個房間短暫繫結。開門者如果不進入下個房間,則外面的房間不會再重新整理,而且哪怕換一扇門開,看到的也只會是相同的房間;而如果在開門者在進入下一個房間後將門關上,那麼其他人再開門時,外面的房間就會被替換。
所以,她和徐徒然匯合後,每一次都是由她來開門,等徐徒然進入後,自己再進去。
由此可見,她是真的擔心徐徒然走丟。
徐徒然不在乎誰來開門,反正每次換房間她都有作死值拿。而且她暫時也的確沒有和蘇穗兒分開的打算——她還有一堆問題要問呢。
「你說的那個傾向,該怎麼升級?」她一邊幫著翻找,一邊好奇道,「如果同時有很多個傾向呢?可以自己決定升哪個嗎?」
「這些都要靠頓悟,懂?你才螢級呢,別想這些,太早了。」蘇穗兒說著,忽然看向徐徒然,「對了,你說你是新人,那你素質去測過了沒有?有摸索出自己的能力嗎?」
測?摸索?徐徒然微微一頓,一下明白過來——看來其他能力者和自己不一樣,他們的素質和能力,是不會直接呈現在腦海里的。
她略一思索,含糊回應:「還沒測過。能力的話,似乎是能讓低等怪物昏頭,但具體該怎麼使用,還搞不清楚。」
她這倒不算說謊,畢竟她確實到現在都沒搞清楚究竟啥叫「正踢」。
「昏頭?聽著像是混亂傾向……我就這麼一猜,不確定啊。不過如果是的話,那你還是別升了,就螢級,挺好的。這個傾向很危險。」蘇穗兒說著,皺起了眉,「如果我沒猜錯,這個域的主人很可能也是混亂傾向。你最好離這裡面的怪物遠一些。」
徐徒然:……
懂了,等等就去找個怪物貼貼。
她將這一條認真記在內心的小本本上,心念轉動,又問道:「那你們有試出,該怎麼逃出這個地方嗎?」
「沒有啊。」蘇穗兒重重嘆了口氣,「不過根據以往經驗,要麼鑽空子找出口,要麼直接把它擊退。要麼就是想辦法破壞這個域的根基。不管哪個都很不容易。」
「根基?」徐徒然迅速收錄新的關鍵詞。
「就是類似於支撐點一樣的東西……嘶,等我想想怎麼和你說啊。」蘇穗兒搔了搔頭,「域形成的前提,就是儀式。而與儀式相關的一些東西,就會成為域的支撐點,比如祭品、祭器、儀式者本身,或是儀式生成的伴生物,都有可能——你就理解為,用來釘帳篷的釘子就好了。」
如果把釘子拆了,帳篷自然就要飛了。
徐徒然似懂非懂地點頭,忽然蹙了蹙眉:「可執行儀式的查若愚,到現在都沒能進來……」
她已經向蘇穗兒分享過了自己對於查若愚和鑰匙的猜測,蘇穗兒因此很快就懂了他的意思。
「誰知道他。說不定是被它嫌棄了呢。」蘇穗兒毫不掩飾對查若愚的厭惡。徐徒然眸子微轉,忽然想到了另一件事。
「『我們一家,肯定會團聚的……在星空慈悲的注視下。』」她沉吟著念出了聲。
蘇穗兒「嗯」了一聲,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