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鞋走進了廚房。
廚房明亮,聶攰正在剁肉餡,柳煙走過去,站在梳理臺旁,看著身側的男人,他做事情很專注,專注的男人最性感,這個男人就是。聶攰拿了餃子皮出來,指尖碰到了麵粉,他抬起來點了她鼻子一下。
柳煙哎了一聲,往後退一步。
聶攰淡淡地看她:“出去,我忙完了你來試試。”
柳煙拿起餃子皮,說道:“不行,我也要試試。”
說著,她開始按著聶攰之前捏的動作開始捏邊緣,結果越捏越變形,聶攰沉默地看著,眉梢含笑,幾秒後,他走到她身後,雙手環著她的腰,握住她的指尖,道:“我教你。”
男人一靠近,溫熱,呼吸就在耳邊,柳煙聽見自己擂鼓般的心跳聲。她笑自己,這把年紀了,還為他心動。
聶攰專注地帶著她的手指找到餃子的紋路,一下一下地捏著,柳煙神奇般地發現自己捏出來的像模像樣。
她笑道:“我可真棒。”
聶攰:“嗯。”
“你最棒。”
柳煙頓了下,輕笑起來,覺得自己幼稚又好玩,聶攰偏頭在她的臉頰落下一吻,他說:“今晚吃餃子,明晚再包一些。”
柳煙:“然後往裡面塞硬幣嗎?你吃到了要滿足我一個願望…”
聶攰輕聲問道:“什麼願望?”
柳煙:“沒想好呢。”
聶攰:“好。”
隨後,他便從身後摟著她,帶著她一直包,柳煙站累了就靠在他的胸膛,借他的力氣。
聶攰穩如泰山,一邊包餃子一邊跟她講典故,實際上這典故以前柳煙就聽過了,她說:“你不如說點你在部隊的事情。”
聶攰頓了下,他問:“你見過雙頭蛇嗎?”
柳煙搖頭。
聶攰:“這種蛇是因為環境汙染而變異的,沒什麼毒,它們只是共用一具身體,有一次出任務,周宇槍在休息的時候,就坐著一條,並且比它咬了一下……”
柳煙一聽笑道:“咬哪兒了?”
聶攰淡淡一笑,沒應。柳煙忍不住笑得更厲害,“那他不得嚇死了。”
聶攰嗓音很低,帶著笑意:“嗯,當晚立下了遺囑,一邊說死得不值一邊塗塗改改。”
柳煙笑得肩膀直顫,“後來他發現沒事什麼表情…”
“他帶了一條回去養。”
柳煙笑得更厲害,接著她問:“那他怎麼證明功能不受損?”
聶攰一頓。
他這會兒沒回答。
柳煙轉頭看他。
男人狹長的眼眸很深,柳煙眯眼,道:“你們到別的國家,會找女人嗎?”
聶攰:“不會,我們沒那個時間。”
柳煙喲了一聲,轉過身,勾著他的脖頸,“那電影電視劇都是騙人的咯?”
聶攰沉默幾秒。
“少部分真實。”
他抵著她額頭道:“中國軍人都要遵守紀律的。”
柳煙挑眉,點了下頭,“也是。”
柳煙抬高下巴,墊腳吻他的薄唇。
聶攰頓了下,鬆了手裡的活,握住她的腰,低頭回吻她。
晚飯的主食是餃子,陳姨忙完她的事兒,她還做了牛肉拌麵,年二十九吃得簡單。
吃過晚飯,全部人到客廳看電視,柳煙看檔案處理工作,聶攰坐在沙發上,俯身剝著橘子皮。
放在柳煙跟柳老爺子的手邊,柳老爺子一邊享受著未來孫女婿的體貼一邊看著電視樂呵。
聶攰偶爾看一眼手機。
柳煙也偶爾抬眼看他看手機。
聶攰抓住她視線。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