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耀先:“那最好。”
說完,他帶著兒子進了辦公室,門砰地關上。
郭敏大鬆一口氣。
趕緊也給柳煙開了辦公室的門,柳煙看了眼腕錶,十一點半了,她眼眸一掃,恰好看到一輛黑色的suv停下,一個高大的男人穿著襯衫長褲跟軍靴從車裡下來,眉眼鋒利,長身而立。
柳煙一頓,她想起早上答應他的話,她笑著進了辦公室,點開了監控一看,果然是他。
他靠在車旁,掀起眼眸往上掃,隨後又拉開了車門坐了進去,車窗搖下,他放低了座位往後靠。
指尖抵著唇角。
柳煙支著下巴看了一會兒,才把監控視窗變小。
她對郭敏道:“我先下班,你把會議記錄整理一下。”
“好的。”
柳煙站起身,拿起車鑰匙,又披上外套,準備要走時,手機響起,她一看來電,是他。
她接起來,笑著說:“我準備下去。”
聶攰低沉好聽的嗓音傳來,“突然有些事,可能沒法一起吃飯了,明天,明天我來接你。”
柳煙眯眼,半響,她笑;“行啊。”
說完,她直接掛了電話。
一抬眼對上郭敏的神情,郭敏遲疑地道:“煙姐要去約會?”
柳煙坐回椅子,長腿交疊,拿起一根細煙點燃,“不去了,狗男人不值得,你去跟第二事業部的人說一聲,今晚請他們吃飯。”
郭敏:“好耶。”
晚上。
鳳凰樓內的2號包廂。
聶攰拉開椅子,扶著聶老爺子坐下,聶老爺子揮手道,“不至於扶,你爺爺我身子硬朗得很。”
聶攰收了手,繞到對面坐下,拿起餐牌說道:“點了幾樣你愛吃的,最近血糖怎麼樣?”
“很穩,你可以點杯手工咖啡給我,我很想念這家店的手工。”
聶攰翻了下,道:“點了,但不能加奶。”
聶老爺子:“……”
不加奶這咖啡有意思嗎。
他接著道:“你順便再點一份燕窩跟椰子雞湯,等下還有人來。”
聶攰掀起眼眸,包廂裡燈光有些許昏暗,細碎的光投射下來,他問:“還有誰要來?”
聶老爺子神色淡定,說道:“應該快到了。”
話音一落,服務員推開包廂門,秀麗的女人穿著杏色的裙子踩著細高跟,紅著臉頰走進來,嗓音溫柔:“對不起,我來遲了。”
“沒關係,秀影,快到這邊坐,聶攰,你給秀影拉一下椅子。”
聶攰並沒有動,他眼眸輕略過郭秀影,將餐牌扔在桌面上,眼眸轉而看向聶老爺子。
聶老爺子見他不動,心裡罵了聲。郭秀影也感覺到這氣氛,她立即笑道:“不用,我自己來。”
說著,她拉開椅子坐下,放好包,深呼吸一口氣,才略微抬眼,但餐桌上的溫度是直線下降。
聶老爺子敲了下桌子,看著孫子道:“有什麼情緒,吃完飯再說。”
聶攰反而身子往後靠,長腿交疊,手插在褲袋裡,他今日穿著軍靴,整個人這樣一擺姿勢,壓迫感十足。
縱然是經歷過風雨的聶老爺子,還是有一瞬間感到威脅,聶攰跟他父親實在是太像了。
聶攰:“老爺子,你是不是忘記我的名字的由來?”
提起這件事情,聶老爺子多少有點想法,“那只是你母親一時的情緒,她深愛著你父親,後來身份證上也已經改名,是你堅持要用這個名字。”
“我是提醒自己,不要走父親的老路。”
“但你總不能單身一個人,這輩子都一個人吧?你這次在尼泊爾救周宇槍是用身子去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