括他的未來。
確實沒想到他的未來裡沒有她。
那會兒是恨啊,哪怕他在雨夜裡站了一個晚上,她連窗簾都不願意拉開,多年後等她非要拿到柳氏主事權的時候她才明白,人這一生,總有一兩件事情是薄弱的情感無法擊潰的。
他的入伍。
以及她的柳氏。
他們都在走父母一直在走的路。
想明白了,才會強大。
深夜,夢裡一片花海,聶攰突地從夢中醒來,他睜眼,胸膛起伏,幾秒後,他從床上下來,脫下灰色的上衣,露出線條分明的腹肌,他轉而進了浴室,浴室門關上,水聲響起。
他靠著牆,閉眼,任由水珠往下灑落。
滿腦子都是她,見一面畫面就愈發清晰。許久,浴室門開,男人帶著一身的水汽走出來。
長褲有些鬆垮地搭在腰上。
他彎腰拿起桌面上的細煙,取出一根,點燃了靠在牆壁上,垂眸看著煙燃著。
“柳煙…”
他低喃著。
翌日。
聶攰去了一趟醫院,鄭醫生彎腰看他的傷口,說道:“幸好你昨晚處理得及時,否則今天就麻煩了。”
聶攰俯身撐著大腿,沒應。郭秀影拿著病歷走進來,匆匆看他一眼,垂下眼眸,把病歷放在桌面上,隨後轉身便出去。
鄭醫生站直身子,看門口一眼,嘆口氣。聶攰面無表情,看都沒看郭秀影,鄭醫生一邊翻著病歷一邊道:“回軍區,你自己跟林豐陽說。”
聶攰:“你們何必操心。”
鄭醫生頓了頓,說道:“你要理解你爺爺。”
聶攰沒再吭聲。
他手機響起,他拿起來看一眼,是周揚發來的微信。
周揚:聶帥今天有空?
聶攰:什麼事?
周揚:今天要去賽車場,估計林裴會去…
聶攰:給個地址。
周揚:我去接你,在哪?
聶攰:軍區醫院。
周揚:ok。
十來分鐘後,聶攰穿上襯衫,把領口全扣上,離開鄭醫生的辦公室,郭秀影從拐角拿著病歷走出來,迎面碰上,郭秀影頓了頓,想說話,男人已經直接從她身側走過,連眼神都沒移一下。
郭秀影:“……”
保時捷抵達醫院門口,聶攰走上前,拉開副駕駛的門彎腰坐進去,周揚指尖夾著煙,笑著看他一眼,“去處理傷口?”
聶攰往後靠,“嗯”了一聲。
“還有多久能好?”
“半個月左右。”
周揚點點頭,接著道,“林裴就是個普通的紈絝子弟,花家裡的吃家裡的,夠吃夠花夠用,但是真要讓他做點什麼,他做不來,煙姐當初選他,我們也挺詫異,不過這林少爺有個好處,就是聽話,乖巧,不知道這算不算是煙姐看上他的原因。”
聶攰沒吭聲。
周揚看他一眼,“聶帥,能問一下,你這次為什麼會回來嗎?”
聶攰淡淡地道:“我只想回來看看她。”
但他或許沒料到,只一眼不夠,還想知道她的更多更多。
周揚挑眉。
很快,車子抵達賽車場,今日天氣好,碧空晴朗。停好車,聶攰跟周揚往跑道走去,林裴穿著兜帽上衣站在跑道上,正在跟人打電話,下面有跑車停在跑道上,另外幾個世家少爺站在那兒聊天。
周揚笑著上前,拍了下林裴的肩膀,林裴一轉頭,便看到穿著黑色襯衫跟長褲的聶攰。
男人手插褲袋裡,身材頎長,眉眼如刀鋒一般,他衝林裴點點頭,林裴反射性地感到壓迫感。
他也點點頭,隨後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