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大伯也看著他們笑,「我幫你們拿著吧。」
最後,祁衡屹在大伯的幫下才把臉洗完。
有著迷之笑點的黎楓還在笑,「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想讓水變小一點。」
祁衡屹瞥了他一眼,伸手在頭髮上捋了幾把,又搖著頭甩了幾下,才把頭髮上嘀嗒往下滴的水甩幹。
這幾個動作很平常,黎楓自己平時洗完頭後也經常這樣甩頭髮,但是祁衡屹做這幾個動作的時候,特別an,特別狂野,黎楓不笑了,不太自然地移開視線,問道:「我們現在在哪?」
祁衡屹:「東郊。」
東郊,那離祁衡屹家還很遠。
謝過熱心的大伯後,他們繼續往前走,不遠處有一個湖,一些家長帶著小朋友在玩。湖邊有很多供人憩息的長椅。
祁衡屹問黎楓:「要坐會嗎?」
黎楓還是有些不舒服,「坐會吧。」
他們找了一個空椅子,坐下後,黎楓靜靜地看著不遠處草地上在玩飛盤的人群,剛才拿著水管哈哈笑的愉悅表情不見了。
祁衡屹又感覺到了他的疏離,他很不喜歡這種狀態,直言道:「你在躲我?」
黎楓轉頭看他,「沒有啊,我們這不是坐一起嗎?」
祁衡屹:「今天吃早餐,你沒坐我旁邊,回來的車上,你也沒和我坐,為什麼?」
黎楓:「呃,我必須坐你旁邊嗎?」
祁衡屹:「沒有,但你之前都是坐我旁邊的。」
黎楓沒想到祁衡屹不但敏銳地察覺了他的疏離,還直言說出來,他被祁衡屹的直球打了個措手不及,不知道該怎麼回他。但他本來也不是扭捏的人,猶豫了一會後,也選擇直言,「我之前和你說gay gay授受不親,其實gay和直男更應該保持距離,我昨晚問你你是gay嗎,你沉默了,如果你是直男的話,我怕和你相處多了,會把你帶到這個圈子裡面來。雖然現在同性婚姻法已透過,但這個圈子的感情很多時候挺複雜的,不是這個圈子的話就不要進來了。」
祁衡屹看著他:「如果你是因為這些顧慮而疏離我,那完全沒必要。」
黎楓:「為什麼?」
祁衡屹神情淡然,「我對同性感情、異性感情都沒興趣。」
黎楓:「你是獨身主義者?」
祁衡屹:「嗯。」
黎楓一時無言。
祁衡屹再次轉頭看著他,「而且,哪怕我是對感情心存嚮往的直男,只要我不想,你覺得你能讓我改變性向?」
這話聽著怎麼那麼不順耳,黎楓甩了個眼刀過去:「什麼意思?我毫無吸引力?」
祁衡屹:「不是,我只是對自己的自控力比較自信。所以,你和我相處沒必要顧慮那麼多,該怎麼樣就怎麼樣,你現在和我同住,我不喜歡兩個人別彆扭扭地同處一室。」
黎楓點點頭,「行,明白了。」
坐了一會,他們順著湖往前走,走過這個湖後,前面有一家咖啡店,祁衡屹問黎楓:「你要不要去買杯熱牛奶?」
黎楓剛才把黃膽水都吐出來了,胃是空的,嘴巴是苦的,「要,你等我一下。」
不一會,黎楓喝著一杯抹茶拿鐵出來,把手裡的冰美式遞給祁衡屹,「給。」
前面是過街天橋,走上天橋,天橋上有很多擺攤的人,他們穿過琳琅滿目的小商品,走下天橋。天橋下面是一個商場的廣場,這會是下班時間,廣場上很多年輕人。黎楓和祁衡屹並肩從人群中穿過,有一種就這麼一直走下去也不錯的感覺。
走過廣場,祁衡屹問黎楓:「暈車的感覺好些了嗎?」
黎楓:「好多了。」
祁衡屹:「還能坐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