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了,但只是抬了抬手就不願意再動彈。
是鐐銬,如那人一樣在暗處壓制著你,你感覺自己像是馬戲團被擱置的猛獸,你只是在黑暗的室內眨了眨眼,有些呆滯的看著眼前的一片黑暗。
黑壓壓的,又是在狹小的地下室,寂靜快要讓你喘不過氣來。
細碎的鎖鏈的碰撞聲好像驚動了什麼。
黑暗裡你感覺到有什麼撫上你乾燥的唇。
方才安靜棲息在黑暗中的男人像是能夠夜視一般準確無誤的觸到你的唇瓣,感受到指尖觸碰到的乾燥表皮,關心的話語傳入你的腦海。
“渴嗎?”
他問,好像對你過分的安靜一點也不感到驚訝,也不擔心你攻擊他。
勝券在握的樣子讓你感覺可笑。
“渴死算了。”你轉過頭,煩躁讓你不願意側向床邊的人,即便黑暗中雙方看不清彼此。
對方指尖的溫熱觸感還停留在你的嘴唇上,你不自覺的舔了舔下唇。
雖然鐐銬禁錮了你的四肢,但身體反而出乎意料的輕盈,你探手摸了摸身體,心中滿是驚愕。
你居然只穿了一件過於寬鬆的T恤?
女人的臉在黑暗中漲紅,但罕見的沒有說什麼,只有手下的被攥得過緊的能看出你煩躁的情緒。
“我可以幫你拿回你父親的遺物。”對方輕飄飄的擲出這樣分量極重的話語。
留在著你處理這份資訊,他俯身去摸索什麼,那清淺的呼吸聲突然變得過於靠近,甚至觸怒了你的安全地帶,你伸手製止了他的動作,好像在阻止什麼威脅到你的舉動。
黑暗中兩人猶如試圖侵蝕對方的獸,你警惕著,但你的對手卻顯得悠然自得,他有籌碼,而鎖鏈聲也是格外的悅耳。
但在你的眼中並不悅耳,像是深深在你紊亂的心上劃了一道傷口,你臉色驀地煞白,卻還是緊緊抓著男人的手臂不放,關節甚至因為過度用力而發白。
耳邊傳來輕輕的帶著氣聲的笑。
“啪”一聲,你的眼前亮起昏黃的光。
原來對方只是開燈而已。
你尷尬的鬆開手,舔了舔乾燥的唇,因乾燥而沙啞的女聲渲染出一種莫名的曖昧。
而你全然不知。
你只是壓低了嗓音說:“如果可以的話,謝謝。”就像你馬上就能被馴服了一樣的,那樣溫順、低柔。
但看透人心,甚至比你還要更瞭解你的人知道你沒有,甚至還遠遠不夠,他永遠忘不了那個在他記憶裡鋒芒畢露的少女。
於是他步入你明示過的警戒線,突然的,他拿起放在一邊的水杯,以過快的速度咽入一口清水,掐著你的下巴吻上你。
唇上的觸感,口腔內交換的水液,水老老實實的履行了自己的職責,你乾燥得發白的唇再一次煥發生機,很快又變得溼潤柔軟,而你手抵住的男性胸腔卻傳來和口腔內相似的溫度,甚至要比那口舌間的糾纏還要更加高熱。
下意識的牴觸動作被理智制止,對方的手也及時握住了你看起來過於柔弱的腕,掌心的熱貼心的熨燙在嬌嫩的肌膚上。
你驚疑不定的目光與對方的視線接觸,你慌忙的閉上了眼,執意要展示自己的氣定神閒。
看不見那人的眼在你閉目時帶上了笑意,也看不見自己雙頰染上霞紅。
只因為那吻過於溫柔,像是在吻熱戀中的戀人,又像是在吻自己的夢中情人。
男人寬厚的舌撩撥著深藏在柔軟口腔內的舌尖,引誘一樣的把你那羞澀的舌帶入他的口腔內,示意你去佔據那片領地。
像是在教你成長一樣的,那隻手也被對方放在他的胸膛上,隔著衣物去感受劇烈的心跳,你的指尖無助的蜷縮,蹂躪出一片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