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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蕙從鏡子裡看他:“王爺如此反常,莫非還有什麼囑咐?”
魏曕回視她一眼,垂眸繼續:“沒有。”
殷蕙笑了笑:“沒囑咐,那有所求嗎?”
魏曕乾脆連看都不看了,只管忙著手裡的事,結果因為
這一晚,三十歲的蜀王殿下彷彿又變成了燕王府那個剛剛成親的二十歲的三皇孫,愈戰愈勇不知疲倦。
殷蕙直接在他懷裡睡過去了,後面他有沒有幫她清理什麼的,她一概不知。
天矇矇亮,殷蕙又在他的懷裡醒來,沒等她緩過神,魏曕抱起她下了榻,一直將她抱到窗邊光線最亮的地方。
他撥開她凌亂的長髮,完完全全露出那張酡紅靡豔的臉。
她的眼裡又浮上一層水霧,像花壇裡帶著露珠的芍藥。
她的唇比平時更豔,時抿時張,全被他左右。
而魏曕只是這般默默地看著她,一手將她禁錮在自己與窗板之間,一手捧著她的臉,不讓她避開。
院子裡,金盞、銀盞開始指揮小丫鬟們做事了,打掃的打掃,澆花的澆花。
殷蕙能聽到那些雜亂的刻意放低的腳步聲,能聽到小丫鬟澆花時水流的汙汙聲,但就算加上屋簷上清脆的鳥叫,也抵不過此時此刻夫妻之間的動靜。
不帶這樣的。
殷蕙終於躲開魏曕的手,埋到了他懷裡。
魏曕將她抱回床上。
殷蕙被他餵了幾口水,馬上又睡著了。
前幾日總是冷漠待他的小王妃,這會兒只是軟綿綿地躺在他的臂彎,長長的睫毛溼漉漉地合在一起,又嬌又乖。
魏曕又親了下來,在她皺眉抗拒時,這才小心翼翼地將她放到枕頭上躺著,替她蓋好被子,再掩好紗帳。
簡單地洗漱過後,魏曕出去了。
昨晚是銀盞守夜,知道王爺王妃已經和好了,不再因為表姑孃的到來而同床異夢。
“王妃還在睡,無事不必打擾。”
魏曕看眼兩個丫鬟,冷聲吩咐道。
金盞、銀盞都屈膝,目送王爺去了前院。
等王爺的背影徹底消失在視線裡,兩個丫鬟互視一眼,露出了心照不宣的笑容。
前院,魏曕對最先過來請安的衡哥兒道:“你娘昨晚縫香囊累到了,今早多睡會兒,父王也有事現在就要出發,等會兒你招待表姑母用飯。”
衡哥兒正色道:“是,父王儘管放心。”
魏曕點點頭,這就走了。
衡哥兒看著父王的背影,想到那位表姑母每次看到父王、母親都閃躲心虛的眼神,眉頭微微皺起。
少頃,循哥兒、寧姐兒來了,沒看到父王、孃親,兄妹倆都很意外。
衡哥兒給弟弟妹妹做了解釋。
寧姐兒道:“等我再大一點,可以幫娘縫香囊。”
循哥兒算算日子,距離端午還有十日,母親為何要著急連夜縫製?
很快,溫如月也到了,看到廳裡只有三兄妹,她更是驚訝。
衡哥兒又對她解釋了一遍。
溫如月笑著點點頭:“既然如此,那咱們先吃吧,別耽誤你們去學宮讀書。”
真正坐下來開吃的時候,溫如月垂著眼,邊吃邊琢磨起來。
縫香囊一聽就是藉口,表嫂又慣會做面子活兒,不可能因為與表哥賭氣就鬧彆扭拒絕招待她。
如果單純是病了,表哥無須找藉口。
溫如月也是成過親的人,很快就猜到了真相。
這下胃口更淡了。
她求而不得的表哥,對已經生過三個孩子的殷蕙竟然還如此迷戀。
“表姑母,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