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循哥兒:“可先生說了,今日事今日畢,明天還有明天的課業。”
兒子好學,殷蕙當然支援,就是擔心:“你真的不累了?”
循哥兒笑著搖搖頭。
殷蕙只好叫人備好馬車,將一心向學的小兒子送了上去。
宮裡。
永平帝昨日種了一天的地,今早起來都覺得有些腰痠,上午忙著見大臣看摺子,到了晌午才得空休息。
吃飯的時候,永平帝想起了孫子們,便去了孫子們讀書的學宮。
到了學宮,正是幾兄弟吃飽飯要歇晌的時候,可以休息半個時辰。
永平帝直接去的寢殿,這裡面是一張大通鋪,永平帝示意宮人們不必出聲,他一邊沿著走廊慢慢走,一邊聽裡面的動靜。
三郎:“困死我了,等會兒誰都不要說話。”
八郎:“為什麼不能說話,還有一刻鐘才到入寢時間。”
三郎:“閉嘴,敢情你昨天什麼都沒幹。”
八郎:“我幫父王拉牛了!”
三郎:“沒看見你拉牛,倒是看見你拉……”
大郎:“你不是困了,困了就睡,別吵了。”
五郎:“八郎過來,我幫你脫衣裳。”
永平帝透過窗縫往裡瞧,大郎站在地上寬衣,三郎、六郎都躺好了,五郎幫八郎脫好衣裳,也挨著躺下。
倒是沒瞧見老二家的二郎、四郎,以及老三家的七郎。
四郎中暑,估計得養兩日,二郎被爹孃驕縱得厲害,七郎還小,今日肯定也想偷偷懶,難得嚴父做派的老三竟肯同意。
永平帝沒有進去打擾孫子們,離開後殿,經過前面的講堂時,忽然發現西講堂裡坐著一個孩子。
是七郎。
永平帝納罕地走了過去。
循哥兒正在背書,看完一遍,抬起頭正準備默背時,冷不丁瞧見了皇祖父。
循哥兒驚得跳起來,慌亂過後,趕緊行禮:“拜見皇祖父。”
永平帝笑了笑,走到循哥兒旁邊的席位上,看看循哥兒桌子上的書,問:“哥哥們都去睡覺了,你怎麼不去,被先生罰了?”
循哥兒連連搖頭:“先生沒有罰我,是我在家裡睡了一上午,現在不困。”
永平帝摸了摸鬍子:“這樣啊,既然請了半日假,怎麼不趁機多玩半天?”
循哥兒就說了要交課業的事。
永平帝:“你娘要你來的?”
循哥兒:“不是,我自己要來的。”又重複了一遍他與孃親的對話。
“那你現在在做什麼?”
“我在背書,上午先生講了新課。”
永平帝看著這個平時並不怎麼起眼的孫子,讚許地點點頭。
七郎長大這幾年,老三都不在家,可見老三媳婦很會養孩子,最難得的是,老三媳婦並不是刻意嚴格教導孩子,知道勞逸集合,如果不是循哥兒自己好學,小傢伙完全可以在孃親的縱容下多休息半日。
對比之下,老大媳婦將太多精力放在了大郎身上,疏忽了三郎。
老二媳婦就二郎一個嫡子,結果也養得不怎麼樣。
老四媳婦恐怕將心思都花在吃上了,八郎率真有餘規矩不足。
老五媳婦還沒進門,有待觀察。
當然,孩子們的教養不光是兒媳婦們的事,幾個兒子花在家裡的精力也迥然有別。
申時兩刻左右,衡哥兒、循哥兒從宮裡回來了,一起來給母親請安。
殷蕙看看大的,再看看小的,笑著問:“今日聽講有沒有犯困?”
循哥兒睡得多,自然不困,衡哥兒撈起腰間母親為他準備的香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