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受了那麼久的委屈,是該揚眉吐氣了。
五王到了京城,各有姻親需要聯絡拜訪。
端王魏暘這邊,他純粹是給母親面子,才帶著徐清婉與孩子們去了一趟鎮國公府。
現任鎮國公是徐清婉的同胞弟弟,二十多歲,雖然比父親徐耀圓滑些,卻也有傲骨,在魏暘面前不卑不亢的。
魏暘對妻弟並不在意,與徐清婉一起去探望稱病辭官的徐耀。
徐清婉看到消瘦憔悴的父親,眼淚就止不住了,不停地問父親為何要那麼傻。
徐耀便當著魏暘的面將女兒罵了一通,說是罵女兒,分明是指桑罵槐,罵永平帝是反賊,罵魏暘助紂為虐不懂得勸阻。
一頓罵把魏暘氣的,抓著徐清婉的手腕拂袖而去。
在舅舅那裡受了委屈,魏暘心情不好,進宮去找母后訴苦。
“母后,舅舅真就冥頑不靈誰的話也不聽了?要不您去勸勸他?”魏暘眉頭緊鎖地問。
如果說魏昂在位時,舅舅為了困在京城的一家老小不敢偏幫父皇,魏暘能夠理解,怎麼父皇登基了,舅舅還在那裡罵,難不成舅舅真看不起父皇,真把父皇當徹頭徹尾的反賊了?
憑什麼啊,魏昂都把劍懸在父皇面前了,舅舅還指望父皇憋屈認命?
魏暘越想越氣。
徐皇后深深地嘆了口氣,苦笑道:“你舅舅就是那個脾氣,能改早改了,就這樣吧,他在府裡養病,你父皇眼不見心不煩。”
無論如何,有老國公爺的功勳在,徐家都不會倒的,只要侄子侄孫們立起來,徐家早晚能恢復當初的榮耀。
“伯起,我知道你心裡不是滋味,可清婉夾在中間更難受,你不要遷怒她,好好對她。”
在燕王府的時候,徐皇后就把兒媳的憔悴看在眼裡,勸了幾次,可她的話不管用,得朝夕相處的兒子疼惜才行。
魏暘哼了哼,提起另一件事來:“母后,聽說父皇要為我們選側妃?”
宮裡要選秀的訊息已經傳出去了,魏暘也有聽說。
徐皇后:“是啊。”
魏暘看眼母后,道:“孟氏為我生了六郎,如今又有了身孕,母后,我想替她請個側妃之位。”
徐皇后目光微冷,直視兒子問:“王府側妃,雖然也是妾,卻也是貴妾,你想想你父皇當初的側妃出自哪裡,再想想孟氏,她配嗎?”
她的語氣嚴厲,毫不掩飾批評之意。
魏暘知道孟氏身份不夠,可,孟氏是他最寵愛的妾室,又有育子之功,封個側妃又如何?
徐皇后看出了兒子的不服,冷聲道:“知道你父皇謀劃大事時為何瞞著楚王嗎?”
魏暘臉色大變。
徐皇后:“男人可以好色,但好色也要有度,若為了女色忘了規矩禮法,這樣的兒子,在你父皇眼裡便難以成大器。”
魏暘再也不敢提孟氏半個字,跪下朝母后認錯。
徐皇后看看兒子,搖頭道:“伯起,你是孃的兒子,娘會幫你也願意幫你,可如果你自己立不起來,娘也無能為力。”
魏暘連道不敢。
徐皇后:“快過年了,我希望下次清婉進宮請安,能夠胖一點。”
兒子糊塗,她更需要一個賢惠的兒媳。
殷蕙還沒聽說選秀的訊息,度過最初的幾日忙亂之後,她與魏曕商量,想帶著孩子們去濟昌伯府探親。
上輩子她孤零零地跟著魏曕來到金陵,除了兒子再無至親,這輩子不一樣了,她的祖父弟弟也都來了京城,她也是有孃家的人了!
魏曕就定了冬月底這日,趁著他休沐,他陪著娘仨一起去。
因為這是移居金陵後的第一場拜訪,所以要鄭重一些,以後殷蕙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