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邊。
晚上,綺雪會點燈熬油地翻看醫書和道書,為賀蘭寂尋找調理身體的辦法,可惜沒什麼結果。
眼看著精元逐漸消散,賀蘭寂的氣色愈發蒼白,綺雪滿心憂慮,連龍床都沒心思爬了。
直到這一日,趁著賀蘭寂處理機密要務的功夫,他又一頭鑽進藏書閣,尋找今晚要看的書,忽然聽到身後傳來一道溫和的聲音:“阿雪。”
聽到熟悉的男聲,綺雪驚喜交加地回頭,剛好對上了玄陽的視線。
玄陽手持拂塵,道袍雪白,神情慈和悲憫,望著綺雪的目光更多了幾分柔和:“我來宮中送藥,順道來看看你,我說過,我們還會見面的。”
“弟子拜見聖君!”
綺雪滿心歡喜,正欲跪下來拜見玄陽,卻被他輕輕托住,不讓他跪下去:“你我之間,大可不用在意這些虛禮,以後不必跪拜我了。”
他偏愛綺雪,綺雪聞言卻連連搖頭,誠惶誠恐地說:“弟子不敢,禮不可廢,見到聖君怎能不拜。”
見他堅持,玄陽微微嘆息:“也罷,就隨你的意思。一段時日不見,你在宮中過得如何?有沒有遇見什麼難事?”
難事自然是有,就是為賀蘭寂調理身體,如果可以,最好還能醫治徐太妃的瘋病,恢復她的心智。
不過這段時日沒有見到玄陽,綺雪也想他了,便沒有立刻向玄陽求助,而是關心地問:“我在宮中一切都好,聖君呢?您過得怎麼樣,謝殊沒有為難您吧?”
玄陽一怔,眸中流露出清淺的笑意,撫摸綺雪的發頂:“倒是不曾有人關心我過得如何,阿雪,你還是第一個。”
“你儘管放心,沒人能為難我,也包括謝殊在內。”他語氣淡然,又問綺雪,“你呢?無論遇到什麼事,儘管向我求助,我都會幫你。”
綺雪心中溫暖,甜甜地向玄陽撒嬌:“聖君對弟子真好,弟子真是受之有愧。”
“不是‘受之有愧’,而是‘理所應當’。”
玄陽抬手,寵愛地點了點綺雪的鼻尖:“你為我做事,我豈能虧待你,儘管告訴我。”
“弟子確有難事,還請聖君相助……”
綺雪將自己遇到的難題一股腦地告訴了玄陽,希望能治好賀蘭寂和徐
太妃的病。
但鑑於玄陽曾經明言,他不喜歡綺雪總是那麼心軟地為別人求情,綺雪就換了種說法:只有治好賀蘭寂和徐太妃的病,他才能順利誕下賀蘭寂的子嗣,徐太妃也能幫他在宮中更穩地立足,方便以後對付謝殊和姬玉衡。
果然,這一次玄陽並未表現出任何不滿,而是頷首說道:“你做得很好,若能治好他們,的確對你很有幫助。”
“我與徐太妃有過一面之緣,她的瘋症皆緣於魂魄離體,丟失了一魂一魄。若要恢復神智,便需找回她的魂魄,此事不難,我會盡快辦好。”
“至於賀蘭寂的病症——”
一本陳舊的古書兀地出現在玄陽手中,他將古書交給綺雪:“就由你來為他治好,這件事對你同樣大有裨益。”
“阿雪,你可曾聽說過雙修之法?”
綺雪接過古書,驚訝地說:“弟子當然聽說過,莫非這本書就是……”
玄陽點頭:“它正是一本雙修功法。”
所謂雙修之法,就是透過歡合的方式提升雙方的修為,是一門古老的修道之法。
雙修之法幾乎沒有缺陷,功效又霸道強大,百年前一經問世,就掀起了可怖的腥風血雨。
無數人因它而死,數年後,經手過這部功法的人徹底死絕,從此便再沒有人見過它,綺雪也只是在讀書的時候看過這部功法的介紹,卻從來沒有見過它。
綺雪驚歎道:“弟子一直以為這部功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