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你之外,誰還敢胡亂登上朕的玉輅?不想被朕治罪就立刻給朕滾出去。”
“只要你們停下來,我就立刻走。”
衛淮嫉妒得心中滴血,咄咄逼人地說:“陛下,你看看你自己像什麼樣子,貴妃娘娘前去雲月觀是為了蒼生祈福,可陛下是為了什麼?”
“難道是為了在觀中穿上道袍假扮道士,在神像下和娘娘顛鸞倒鳳?還是叫娘娘趴在供桌邊唸經,若是娘娘念得不對,就用拂塵打娘娘的屁股?又或者——”
綺雪懶洋洋地回頭瞥向衛淮,語氣嘲弄道:“大將軍,你說的這些到底是陛下想做的,還是你自己想做的?”
“……”衛淮沒說話。
綺雪:“你少在這裡道貌岸然地指責陛下了,你不是也在馬車裡跟我來過?當時你還……”
他忽然停住了,因為他感覺到賀蘭寂一下子握緊了他的腰。
見他不說話,賀蘭寂問:“當時怎麼樣?”
“也沒什麼……”
綺雪小心翼翼地移開眼神,迴避賀蘭寂的凝視,衛淮卻露出了笑意。
“陛下想知道我和娘娘是怎麼好的?”
衛淮說:“那就太多了,先從第一次說起吧。我和娘娘的初次是在浴桶裡,當時的娘娘很是單純稚嫩,根本不清楚我想做什麼,就那樣天真地望著我,反倒叫我更興奮了。”
“娘娘很嬌氣,也很怕疼,我連哄帶騙了半天,他才願意給我。”
“陛下見過娘娘這麼青澀的一面嗎?我想應該是沒有的,只有我才見過娘娘最純潔嬌憨的模樣,你現在見到的樣子
,都是經由我一手調教出來的——”
綺雪聽不下去了,嚴厲地呵斥衛淮:“別說了!”
衛淮聽話地住了嘴,看向賀蘭寂的眼神卻依舊挑釁,賀蘭寂抱著綺雪沉默良久,終於說道:“我不在乎。”
衛淮笑了笑,雖然他很順從綺雪的話,真的一句話也不說了,可他的眼神分明就是在問:你真的不在乎嗎?
賀蘭寂說:“在乎的人是你,既然你在意,我也可以講給你聽。”
“我第一次和圓圓見面時,他傷得很重,鮮血染紅了乾淨的皮毛,他快死了,是我親手為他上藥包紮,給他喂水和吃食,他才活了過來。”
“我的母后和兄長都已經不在了,只剩下我見過圓圓最可憐脆弱的模樣,但我不會再讓任何人見到圓圓露出這副模樣,只要有我在,他就永遠不會脆弱而可憐。”
“陛下……”
綺雪漂亮的眼眸泛起粼粼波光,滿懷愛意地與賀蘭寂擁吻,賀蘭寂立刻抱住他回吻,不再給衛淮任何多餘的眼神,這種毫不在乎的漠視才是最為誅心的,叫衛淮瞬間變得臉色灰敗。
衛淮狼狽地逃離了玉輅,向來身手矯健的他卻在下車時險些栽倒下去,還是白虎立刻躥了過去,才堪堪將他托住。
“嗷嗚……”
白虎擔憂地用虎爪拍拍衛淮的腿,衛淮冷汗淋漓地倚靠著它,艱難地扯了扯嘴角:“我可真是個笑話。”
他知道自己比不過賀蘭寂,可他還是妒忌、還是不甘,他嫉恨賀蘭寂可以擁有綺雪的現在和未來,所以才他提起自己和綺雪的過去,因為回憶就是他唯一擁有的東西。
可就算是回憶,他在賀蘭寂面前也同樣一敗塗地,那短短的一番話就已經使他無地自容,他對綺雪的愛在賀蘭寂的面前總是那麼脆弱得不堪一擊。
為什麼賀蘭寂能做到,他就不行?他的所作所為依舊只是為了自己,卻從來沒有為綺雪帶來真正的好處,也難怪他不能真正地打動綺雪的心。
他到底該怎麼做才能對阿雪有些用處?
過了一會,衛淮深吸口氣,翻身騎上白虎,走到儀仗的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