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向臣傾訴,臣願為娘娘效犬馬之勞,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圓圓不會有煩憂。”
賀蘭寂忽然開口:“只要有朕在,無論有什麼事,朕都可以為圓圓解決,無需大將軍操心。”
衛淮笑了笑:“這可不一定,要是貴妃娘娘的煩惱就和陛下有關呢?陛下夙興夜寐,日理萬機,很難時刻陪伴娘娘,但臣就不一樣了,只要娘娘一聲令下,臣隨時都能趕到宮中,陪伴在娘娘左右。”
“圓圓只需要朕的陪伴。”賀蘭寂環抱綺雪的腰,吻了吻他的發頂。
綺雪有點茫然,還沒反應過來。
今晚衛淮出現在長樂宮,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他本來覺得,既然賀蘭寂與衛淮能平靜地商議政事,就說明衛淮已經放下了往事,和陛下重新修復了友誼,可現在看來好像不是這麼一回事,他們兩個怎麼還當著他的面爭風吃醋呢?
綺雪不太想夾在中間,這就打算起身離開:“既然陛下和大將軍還有要事相商,我就先……”
“圓圓不必離開。”
賀蘭寂沒放手,將他按在自己的腿上:“你既然已經與我成婚,就是我的妻子,從此與衛淮再無牽連,是陌路之人,無須刻意避諱。”
衛淮目光一顫,顯然被賀蘭寂的話刺痛了,可他很快就笑了起來:“陛下難道沒聽過一句話,叫‘舊情難忘’,娘娘對臣並非毫無情意,到現在也是,既是有情,又怎能算是陌路之人?”
新歡舊愛針鋒相對,綺雪方才知道什麼叫如坐針氈,偏偏寢殿的炭火燒得又格外旺,他穿著厚重的斗篷,沒一會就熱得滿面潮紅,額頭滲出薄汗。
他熱得實在受不了了,軟聲請求賀蘭寂:“陛下,放我走吧,我好熱呀。”
賀蘭寂垂眸望著他的臉,感受到他心中的尷尬和羞慚,到底還是不願讓他為難:“好,你到寢殿等著我。”
“多謝陛下。”
綺雪如蒙大赦從賀蘭寂腿上起身,熱得不停地朝臉上扇風,一邊解開斗篷的衣帶,一邊向外走。
衛淮好不容易見到綺雪,當然不願意讓他輕易離去,下意識地抓住綺雪的手腕:“娘娘,請留步——”
斗篷自綺雪身上滑落,露出單薄的紗衣。
他出了一身汗,紗衣皺皺地緊貼他的肌膚,勾勒出纖細的腰身
() ,胸前的軟尖和後腰下的飽滿也一覽無餘。
渾身馥郁的香氣拂面而來,看到熟悉的紅寶石乳釘,衛淮的瞳孔猛地一縮,鋪天蓋地的酸楚和疼痛隨之而來,幾乎瞬間撐破了他的皮囊。
他的情緒徹底失控了,再也無法壓抑心底的渴望,將綺雪緊緊抱入懷裡,失神喚道:“……阿雪。”
“嘭”的一聲,茶杯重重地摔碎在地上,滾燙的茶水潑了衛淮一腿。
魘魔呼嘯而出,將衛淮按到一旁,賀蘭寂神色漠然:“衛淮,朕已經與你說得很明白,朕可以不阻攔你與圓圓相見,但你必須適可而止,你應該清楚他不是你能肖想的。”
“……臣明白。”
衛淮驟然清醒過來,黯然地低下頭,沒有反抗魘魔:“是臣失態了,還請陛下和娘娘責罰。”
賀蘭寂微微蹙眉,看向綺雪:“圓圓,你想怎麼罰他?”
綺雪看到衛淮臉上的失落,心裡也有點不好受,輕輕地嘆了口氣:“就罰衛將軍一個月的俸祿吧,下次不要再這麼失態了。”
他接過魘魔遞來的斗篷,抱著斗篷離去了,衛淮怔忪地望著他離去的背影,直到聽到賀蘭寂冰冷的警告:“你還想再臥床養病半個月?”
衛淮失魂落魄地呢喃:“阿雪曾經是我的妻子,我們夜夜同眠,他和我在一起的時日比你長很多,憑什麼我不能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