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面頰飛紅,不自覺扭捏起來:“殿下何時來的,竟也沒人跟我說一聲!”
元閬笑道:“是我不讓她們說的,見你喜歡,也沒枉費了我一番心意親自挑選。”
唐鶯心裡情思沸騰,達到了極致,只覺得一顆心滾燙滾燙,恨不得能為眼前的男人肝腦塗地,眼圈都紅了起來:“殿下待我的好,我都牢牢記在心裡呢。”
要用一輩子去還這深情厚意。
一輩子。
作者有話要說:十八號的二合一雙更,補上。
昨日突發情況,家裡忽然來人,沒來得及寫。
寫的有點慢,見諒!
寶寶們早安!
第六十五章
二皇子書房裡, 幕僚鬱敬儀滿面欽佩:“真教殿下猜準了,桓延波到了長淄就住進了大長公主手底下的人置辦的宅子, 換了個身材模樣與之相似的人替代他去嶺南。”
“此舉早就在意料之中。”元閬笑道:“大長公主這輩子別的都好, 就是太疼兒子了,疼的都失去了理智。以她自己的能力,若是對桓延波早加規束, 也不必有今日之事。”
“極是!”鬱敬儀與元閬早就此事討論過,此時便道:“既然桓公子安頓了下來, 那我們的計劃也可能開始了?”
“通知人手吧。”元閬嘆道:“可惜了表弟,他若不死, 大長公主也不會瘋, 本王又怎麼能拿到她手裡的人脈呢?不然留他一命也妨。”
於皇位之爭,元閬從來理智冷靜, 手起刀落,外人見著他溫雅親和, 禮賢下士, 卻不知他背後的動作一點也不少,且刀刀直中要害。
鬱敬儀道:“破船還有三斤釘呢,大長公主在禁騎司多年,手裡的人脈及朝中官員的把柄應該握有不少, 桓延波那個蠢貨又沒能力接手, 落到太子手裡,豈不便宜了皇長孫,還不如由殿下來接手更好。”
太子纏綿病榻多時, 他可是實打實的病著,每日湯藥不斷,東宮關起門來專心養病,就連十四歲的皇長孫都是請了大儒直入東宮授課,而不是與別的皇孫一起上課。
“那個小毛崽子,上次本王去東宮探望太子,竟恍然覺得他長大了,個頭猛竄了一大截,給他講課的全都是父皇信重之人,你說父皇打著什麼主意?他是不是覺得太子的病沒什麼起色了,想要扶皇長孫上位?”
鬱敬儀與皇長孫只有一面之緣,還是幾年前的事情,那時候皇長孫還是個七八歲的小毛孩子,長的白淨可愛,不脫稚氣。
“主少國疑,這不大好吧?”
“父皇的意思也說不準,我們還是多做準備的好。”
元閬心道:上輩子父皇可不就打的這個主意嗎?只不過我一時沒看透,最後差點吃了大虧,長公主又一心扶植皇長孫。
重新活一回,之前的事情許多都按著原來的軌跡行走,可是自從白城城破之後,他提前幾日到達,見到了唐家假小姐,回京之後也還沒別的大問題,但四皇子在金殿之上大鬧一場,卻是前世裡沒有的。
四皇子元鑑天性懦弱,上輩子一直被桓延波欺壓,而桓延波又仗著皇帝的寵愛與親孃的勢飛揚跋扈,別說是讓元鑑去金殿上告他,就算是被打了還手,都做不到。
他也是後來上位之後才逐漸想明白,大長公主從禁騎司退下來,皇帝有意裁撤禁騎司,只是為了給皇長孫鋪路,怕他年紀太小,上位之後握不住禁騎司這柄利劍,反而被劍所傷,就得不償失了。
“還是殿下思慮周詳,我等望塵莫及!”鬱敬儀起身:“我這就傳信過去。”
長淄城內,包子抱著破碗,提著打狗棍,身邊還跟著個年紀差不多的少年,兩人一起頂風冒雪遠遠綴在一輛不起眼的青騾車後面,眼見著那輛青騾車在一處三進的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