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他聽到唐瑛無可奈何刻意壓低的聲音:“噓——楊虎妞你再瞎說,我就真要揍你了!我跟傅大人之間什麼事兒都沒有。”
沒想到楊銀君小姐果然不負他所望, 大著嗓門與她據理力爭:“瑛子你是不是還在想著俞安?唉呀他是不錯啦,對你千依百順,可人得往前看,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嘛。咱們自小在邊關長大,什麼事兒沒見過?再說我覺得這位傅大人真不錯啊,模樣真是……嘖嘖……”
傅大人性格再沉穩, 也在心裡為楊銀君小姐暗暗豎起了大拇指——恐怕自從城破之後,知道的人都不曾直面去揭她的傷疤,更不敢大喇喇對她說“人得往前看,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之類的話。
聽著腳步聲離門口越來越遠,他竟然做了個自己也始料未及的動作,貓著腰跟作賊似的溜到了門口,恰恰聽到一聲清脆的巴掌聲,在楊虎妞的“哎喲”聲中,唐瑛似乎氣的在磨牙:“別胡說八道!你要覺得傅大人好,要不你去追他?”
沒想到楊虎妞如獲至寶,欣喜大叫:“真的真的?瑛子你可得想好嘍,就傅大人這模樣,要是放在我們邊關,不知道得引的多少小姑娘一天往他面前跑八百回,就為了瞧他一眼。若是能跟他在一處,做夢可都要笑醒,你真不稀罕?”
傅大人一顆心提了起來,恨不得把耳朵伸出八丈遠,直遞到唐瑛嘴邊去,才好聽個清楚。
“你這毛病看來是改不了了,見到模樣俊俏的兒郎就不帶腦子!”他聽到唐瑛頗為氣惱的又狠狠拍了楊虎妞一巴掌:“你個鄉下土包子,京城裡也不獨傅大人一名美男子,你見到一個就走不動道兒,回頭多碰見幾個豈不要直接變傻子?走吧走吧我帶你多去見幾個,你就不會對傅大人念念不忘了。”
傅琛唇角微彎——她到底還是意動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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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瑛說到做到,忙完了手頭的公事,果然帶楊虎妞去見美男,派人早早打聽了沈侯爺的行蹤,拖著人直接去了酒樓,推開雅間的門,裡面全是十七八歲的紈絝子,領頭的便是沈侯爺,身邊跟著形影不離的趙世子,外加幾名沈侯爺的狐朋狗友,偏偏他們今日還帶了樓子裡的姑娘過來。
今日是趙世子作東,請的沈侯爺及幾名京城來之後認識的臭味相投的“好兄弟們”,悼念自己即將失去的自由——婚期在即,他可是抓緊時間要狂歡。
雅間裡杯盤碟碗都撤了下去,桌上空空置一鼓凳,鼓凳之上正立著出了名的飛燕姑娘,舞姿翩翩,簾後還有吹拉彈唱的伎人伴奏,顯然聚會正值高*潮。座中紈絝們想是都喝了不少酒,各個興奮的滿面通紅,都想要伸臂攬住那舞姿輕盈的姑娘。
楊虎妞果然是個渾人,明明唐瑛帶她來瞧美男,哪知道她見到飛燕姑娘就被吸引了全部注意力。
不過場中諸人對不速之客的態度似乎不太友好,幾名少年郎見到身著公服的唐瑛面面相覷,暗自交頭接耳:“禁騎司的唐掌事……她來做什麼?”
禁騎司的升遷一向與京中官宦人家有著密切的關係,他們雖然不曾入仕,也被家中長輩三令五申,遇到禁騎司的人都老實一點,免得招惹了不該招惹的人,故而玩興大減,還當唐瑛是來查案的,都不必沈侯爺開口,趕緊告辭。
“趙兄沈兄,忽然想起來家父佈置的課業還未完成,再玩下去恐怕要捱揍,我還是回去寫功課吧?”
“我也是我也是……改日再約啊。”
“……”
原本都是京裡數得著的不學無術之輩,因為唐瑛的出現竟忽然之間都改邪歸正,願意做個好好學習天天向上的少年,嘩啦啦散了個乾淨。
沈侯爺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瑛瑛,你下次過來能扒了這身皮?瞧把人給嚇的?”
唐瑛可不會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