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公道。”
張文華恨毒了唐瑛:“真人也別讓給這丫頭痛快,最好是讓她痛不欲生才好。”
玄真道人亦見過經灃,與唐瑛年齡正當,想想他二人兩情相悅,卻偏生讓她去侍候一隻腳已經踏進棺材的南齊帝,到時候再配些虎狼之藥,待到來日大事已定,她或是被送進竹林寺青燈古佛了此殘生,或者直接逼她給南齊帝殉葬,豈不痛快?
他將自己的計劃講給張文華,他拊掌大讚:“真人此法高明,到時候我一定要親自去送送禁騎司這位掌事。”
也不知道是送她下黃泉還是送她去竹林寺。
唐瑛對此一無所知,只是近來心神不定,總覺得暗中有人窺伺,連帶著出行也多帶幾人隨侍在側,並且暗中派人追查。說來奇怪,禁騎司派出去的暗探查了好幾日,愣是沒查到一點蛛絲螞跡,連她自己都快要懷疑自己是疑心生暗鬼,在禁騎司做久了,疑心病倒是比南齊帝還重。
再次進宮之時,便接到南齊帝的口諭,令她在三日之後為玄真道人護法。
唐瑛對南齊帝晚年大搞封*建迷*信,被玄真道人忽悠的團團轉心裡頗為不以為然,但她進京從來都不是跑來做忠臣的,自然也就懶得搞死諫那一套,反而對南齊帝無論多荒唐的旨意都完美執行,很快取得了他的信任,雖不及甘峻,卻也能在御前排得上號。
作者有話要說: 晚安。
第一百三十三章
夜色如水,唐府後院裡, 正是奼紫嫣紅之時, 唐瑛一人獨酌, 視線雖不及白日清楚, 可是鼻端滿是草木花香,倒也怡然自得。
張青幹一行愛一行, 做唐珏的長隨之時, 對少主人言聽計從,接手了唐府的瑣事之後,對外能夠應付人情往來,對內把府裡打理的井井有條, 就連後花園也保持著隨時可以開賞花宴的水準, 可惜此間主人無意湊熱鬧, 只能任由百花寂寞。
“妹子可是有心事?”張青踏著月色而來, 將手裡的木盒子遞了過去:“你要的東西。”
唐瑛開啟掃了一眼復又合上, 親自斟了一杯桂花酒:“大哥辛苦了, 陪我喝一杯?”
張青舉杯示意, 仰脖一飲而盡,見她眉頭不自覺皺著, 卻又倔強的不肯說, 心中暗歎她也太要強了, 笑笑告辭:“府裡還有不少事情等著我去處理,我可不似你還有閒心坐著喝酒。”
唐瑛揮揮手:“去吧去吧,我就是個沒人陪的小可憐。”
張青“噗”的笑出聲:“那小可憐需不需要我吩咐廚房弄點下酒菜過來?”隨著她官威愈重, 提防的人也越來越多,已經許久不曾露出這副無賴模樣了。
唐瑛:“……還是算了吧。”廚房估計都封了爐火。
張青自去。
許久之後,她都快將一罈子桂花釀喝光,聽得身後腳步聲去而復返,不由輕笑:“我酒都喝完了你的下酒菜才拿過來,怎的不順便幫我再拿一罈子酒過來?”轉頭之時不由呆住。
黑衣勁裝的男子沐浴著月光如同走在自家庭院般閒適,也不知道是從哪裡冒出來的,俊美的容顏清晰的映照在她的瞳孔之上,有一瞬間她還當自己喝醉了酒出現了幻覺,懶洋洋調侃:“這是哪裡冒出來的花精鬼魅,暗中窺視多日,趁著月色來報恩的嗎?”
原來最近暗中盯梢的那個人就是他呀。
來人俯身,眸光滾燙,彷彿要在她心裡燙出幾個洞,以融化那堅硬的冰盔鐵甲:“以身相許行不行?”
他輕笑著坐了下來,兩人的膝蓋幾乎都要碰在一起,他手指輕撫過她的臉龐,如同微風掠過臉頰,帶著剋制的關切與迷戀,彷彿怕驚醒了眼前的迷夢,輕聲說:“我回來了。”
唐瑛忽然間驚跳了起來,跟作賊似的四下掃了一圈,發現後花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