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你對我來說還有什麼用處？沒有了，黎婧，離婚吧，我從來都沒有喜歡過你。」
「即使國家承認了同性婚姻，我們兩個也確實領了證，但我也覺得噁心……」
「我哥哥的公司已經東山再起了，謝謝你這兩年來的幫助。」
……
黎婧死了，在餘語簽了離婚協議之後，在崩潰邊緣，她吞下手頭邊所有的安眠藥……
可是在意識模糊的時候，她還是醒了過來。
頭有些疼，難受得厲害，但是肚子裡卻沒有任何不舒服的感覺。
睜眼的時候，腦子裡還都是餘語看向自己的那充滿不屑的，又充滿厭惡的眼神。
她覺得自己很蠢，合法的妻子，卻永遠保持著相敬如賓，一開始只是覺得她會害羞，結果對方只是覺得噁心。
死有什麼用？
死了，對那個女人一點影響都沒有……
手機鈴聲在床邊響起，黎婧心頭一跳，順手就拿了起來，上頭是自己給餘語的備註，「老婆。」
腦子還沒來得及反應，手就已經接了。
「寶貝，我哥哥的公司遇到了很大的困難……他現在喝醉了，我剛陪著他喝了幾杯，安慰了幾句，我也好醉，你能不能來接我？」
有些熟悉的話語讓黎婧愣了愣，下意識的就挪開手機，看了眼上頭的時間。
她不敢去相信，可是那確實是兩年前，自己剛跟餘語結婚的三天後。
那一切都是給自己下的套，可是自己還是義無反顧的跳了下去，沉浸在餘語給自己下的一個又一個圈套裡，直到謊言被她自己撕裂……
「寶貝？」
「嗯，」輕聲應了聲，黎婧笑道，「我馬上來。」
——
回憶就此回籠，黎婧看著跟前這因為自己去得晚了而醉得不成樣的女人，心中隱隱有了幾分報復的快感。
即使覺得很離譜，她也得承認，自己回到了兩年前，回到了跟餘語剛結婚的時候。
那時候也是這樣，自己的新婚妻子跟大舅子出去了一趟，接著就說喝醉了，自己趕著去接人的時候，餘語還沒喝醉，只是一臉難過的被領了回來，緊接著就是吞吞吐吐的開口，說哥哥的公司資金鍊斷了……
那時候的黎婧當然是想都沒想，就提供了所有的幫助。
但是現在想想，結合了這兩年來發生的所有事，黎婧淡淡地瞥了一眼餘語，對於這些事兒，心裡已經清楚的跟明鏡似的了。
以前的自己去得快，回來之後餘語就立馬開始演了，現在去得慢了，只領回來了一個醉鬼。
這個醉鬼這會兒好像還是懵懵的，看著自己的眼神都是懵懂的。
想著自己以前就是被她這一副模樣給騙了，黎婧的心裡怎麼想怎麼不舒服。
「困……」餘語是真的茫然，腦子就跟斷了片一樣，什麼事情都記不清了，跟前的人她隱約的覺得有些熟悉，可是，又叫不上來。
「乖，洗個澡咱們就去睡覺。」以前最看不得她這一副茫然撒嬌的樣子，這會兒黎婧卻想著，看她能裝到什麼時候。
不是覺得自己噁心嗎？不是結婚了兩年都只有親親的關係嗎？
那被自己覺得噁心的人幫著洗澡，是不是噁心吐了呢？
腦海中全部都是蓄意的報復，黎婧的動作都是加重了力道的。
嘴上明明是溫溫柔柔的話語，可是手上的力道卻一點兒都不輕，擦個沐浴露的事兒，都能把那一整片白給搓紅了。
「疼……」委委屈屈的扒拉著黎婧的手臂，餘語又不太捨得能量的傳輸被中斷，疼得厲害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