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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時延下巴擱在她發頂,聽小姑娘說話軟聲軟氣,和貓叫似的。
“蔣時延,”她說,“我之前是不是有點無理取鬧啊。”
蔣時延:“我喜歡。”
唐漾乖巧地反省:“明明是我沒回你訊息,你什麼都沒瞞我,你還在解釋,我就莫名其妙衝你發火,還腦補那麼多。”
“我喜歡。”蔣時延沉沉地笑。
唐漾咬了一下唇,更加誠懇:“那些話不好聽,你別朝心裡去,我給你道歉好不好。”
蔣時延還是莫名盪漾的三個字:“我喜歡。”
攤上一隻不講理的延狗,吵架吵不了,連反思都反思不了。
唐漾故作惱羞地舉軟拳捶他,嘴角卻悄悄揚起笑意。
“那你明天有空嗎?剛好週六,我們出去玩?”她問。
“可以。”蔣時延終於換了臺詞。
“你這樣抱著我會累嗎?”唐漾見他俯著身,接著問。
“站著會,”蔣時延抱著綿軟的一團,睨著她瑩潤的菱唇,“但抱你不會。”
他聲線壓低,性感又饜足。
唐漾把紅熱的小臉埋進他懷裡蹭了蹭,又問:“為什麼是小月亮?”
蔣時延之前在病房跟蔣媽媽說家裡有隻小月亮。
蔣時延:“因為你笑起來眼睛彎彎眉毛彎彎,就像月亮,彎彎的。”
唐漾又羞又甜道:“那為什麼是小貓。”
因為可愛,傲嬌,自以為成熟知性高冷,其實超愛撒嬌,比兔子更活潑靈氣的、又軟又絨的白毛團。
蔣時延心裡千轉百回,出聲哄小孩:“漾漾漂亮。”
一下子,誇到唐漾心坎裡,甜絲絲的。
唐漾偶爾會上網,她記得那些貓博主家的小可愛真的很漂亮,蔣時延總是說真話。
她再一想,秀氣的眉頭皺了皺。
唐漾雙手抱起蔣時延一隻手,搭到自己頭頂上。
“蔣時延你不喜歡掉毛生物,貓要掉毛,”唐漾抬頭望著蔣時延,慢吞吞又分外認真道,“但你可以摸摸看,我只掉頭髮,”她極小聲極小聲地說,“我不掉毛的。”
她語氣小無辜,小委屈。
蔣時延被萌得四分五裂,“是你我就喜歡。”
他沒忍住又親了親小可憐的發頂。
快兩個小時過去,兩人鞋還沒脫,就倚在門旁小聲說著無意義的話。
蔣時延在醫院很無聊,唐漾說了上班的一些事,說到後面,連吹風,天氣,彼此的眼睛嘴巴都好玩又有趣,這裡親一親,那裡捏一捏。
窸窣囈語響了良久,兩人直身。
“你上了一天班,早點洗洗睡吧,明早醒了戳我。”蔣時延輕輕刮一下唐漾小巧的鼻尖。
“為什麼不是你醒了戳我,為什麼是你先醒不是我先醒。”唐漾嬌聲不平。
“你多睡兒,我也有可能沒醒啊,”蔣時延給小朋友解釋,“只是你所有我都設的特別關心特別鈴聲。”
所以可能你先醒,我聽鬧鐘聽其他鈴聲都可能不醒,但聽到你的鈴聲肯定會醒。
你的也是。
唐漾輕輕“嗯”一聲,小指勾著他小指玩:“晚安。”
蔣時延開燈,開門:“好夢。”
唐漾扶著門把:“我看你進去了我再關門。”
“嗯,”蔣時延走出去一步,想到什麼,轉頭對唐漾道:“明天那種,朋友出去才叫玩,情侶單獨出去不能叫玩。”
唐漾臉上的緋紅本來褪了不少,聽到這話,又隱約燒起來:“那……”
蔣時延噙著笑意,傾身到她耳邊,“記得明天的,”他頓一下,啞嗓沉緩又清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