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有過兢兢業業,有過人心不足,有過後悔有過無措,也有過掌權握勢風光無限。
但安安穩穩在位置上坐到退休,是他們最後的願想。
塗副行這話一出,周自省沒出聲。
四人間陷入膠著的沉默。
良久。
周自省扶著桌子坐下,似是妥協般聽他們說具體安排。
————
過了約莫半小時,四人離開辦公室。
塗副行跟著周行進了辦公室,直截道:“我知道你對唐漾的好是出於周默是不是喜歡唐漾,你之前把九江的案子給唐漾也是出於這層原因,但現在,周默和魏總不清不楚,唐漾和蔣總看上去感情也很好。”
周自省緩緩點頭。
塗副行道:“老搭檔這麼多年,我不為難你,這件事我來主導,一切進度和後果都我來承擔,你知情就好。”
周自省還是緩緩點頭。
塗副行又說了兩句,離開周自省辦公室。
臨走前,替他合攏辦公室門。
周自省牽牽嘴角,笑得費力。
腰部傳來隱痛,周自省伸手按了按,他探手想去拿桌旁的水杯,眼看著快碰到,周自省喉嚨一緊,忽然起咳。
他倉皇地扯張紙捂嘴上,“鏗鏗嗆嗆”咳得五臟牽扯,整個人疼得在椅子上蜷成一團。
一陣巨咳之後,周自省臉上是不正常的赤色,紙巾亦隱隱透出猩紅。
他沒開啟看,直接將紙扔進了垃圾桶,接著開啟桌下一個隱秘的抽屜,從裡面拿出一盒膠囊,開啟,剝到手心,一把覆進嘴裡,然後仍舊艱難地拿過水杯,和水嚥下。
鴉膽子油軟膠囊。
外殼顏色比紙上的血深一點。
周自省放下水杯,喉嚨一滾、再滾,他手肘撐在桌上,以手蓋臉,面板皺紋交錯。
周自省很深地呼氣、吸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