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又開啟了洗手檯水龍頭,“嘩嘩啦啦”衝了把臉,才回到客廳。
他進洗手間之前,魏長秋笑著在玩手機,他出來後,魏長秋把手機砸到他身上。
甘一鳴吃疼卻沒皺眉。
他撿起手機,坐到沙發上,攬過臃腫的女人,語氣討巧道:“手機不聽話?”
“我記得你之前有一天給我帶過一張糖畫回來,你說在路邊買的,想到小女生可能喜歡吃,就給我買了,”魏長秋從他手裡拿過手機,滑到一處,“剛剛唐漾和蔣時延在熱搜上,有人發了這張圖,唐漾手裡也拿著一張糖畫,和我那張一樣,下面有條直線,”魏長秋指,“這裡的評論說,這在國色天香,只有國色天香那家糖畫師傅才習慣在下面畫一條直線。”
“你那天給我說你週末回去是辦復職,又加了一會兒班?”魏長秋冷笑,“加班加到了國色天香?”
甘一鳴臉上的笑容緩緩僵住:“秋秋……”
“還有,”魏長秋點了一根菸,“我沒回來這些天,管家說你也不在家?”
“秋秋……”甘一鳴臉上露出著急想解釋的表情。
“說吧。”魏長秋取下耳環,漫不經心地抖菸灰。
甘一鳴把手伸過去接住滾燙的菸灰:“我生病的時候,周自省安排唐漾做代理處長,唐漾才進匯商一年,能有什麼能力,她表面功夫做很好,結果內裡給我弄得一團糟,她自己拍拍屁股去出差,給我留了一個爛攤子,”甘一鳴說順了,臉上有了憤懣之意,“我每天都超級忙,能有什麼精力去國色天香,秋秋我真的是在加班。”
魏長秋煙抽一半,給了甘一鳴:“男人撒謊靠一張嘴。”
甘一鳴猛吸一口煙,眼神似是渙散在煙霧裡。
他想到什麼,苦笑:“雖然你對我沒抱過太多要求,但我有時候也想努力一點,和你站得近一點,夫妻之間……”
“行了。”事業對於男人來說就像肋骨,魏長秋對甘一鳴有感情,每每甘一鳴拔出這根肋骨,她都無法計較。
魏長秋見過唐漾,唐漾辦事能力如何,她自然清楚。
甘一鳴說唐漾,魏長秋也沒說甘一鳴什麼,她攥著耳環尋了拖鞋起身上樓,甘一鳴跟上去,魏長秋背對甘一鳴:“你中午別上來了,我想一個人休息,”說著,她又對一直候在樓梯口的管家道,“兩點半叫我。”
甘一鳴溫順應“好”。
管家頷首應“好”。
魏長秋託拖著笨重的身體上樓,腳步聲響了一會兒,停下,然後是開門聲,“咔噠”關門聲。
臥室門隔音效果好。
一片安靜裡,甘一鳴鬆一口氣,睨著管家:“說她不在這些天我也不在?會告狀了?自己告的?還是周默教的?”
管家淡淡的:“魏總付我薪水——”
甘一鳴一巴掌直接甩在管家臉上。
甘一鳴下力很重,管家身體朝旁邊偏倒。
樓上,本該進到臥室裡的魏長秋站在房門外,她聽著這聲響,動了動下顎,眸裡有一閃而逝的幽深。
而咖啡廳內,倩倩回去的時候,職業裝女子在和網紅朋友打電話,語氣十分輕快:“你去的仙本那?我還以為是普吉島,海景真的漂亮……楊樹林這麼便宜?行啊,年中盛宴來看看。鱷魚皮就算了,你敢送我還不敢收……對對對,您vv就是我女神行了吧,25歲,微博粉絲五百萬,網店流水額八位數,單身白富美,自由到處飛……可真不能收……”
職業裝女子察覺短裙女子從外面回來,簡單說了兩句掛了電話,道:“考慮得怎麼樣?”
“不打碼的話,”短裙女子猶疑,“合同上的金額可以稍微加高一點嗎?”
職業裝女子神情頓住:“這個我需要和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