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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月杯中咖啡亂撞,“小朋友你不懂,”秦月抻抻脖子,“這人到三十歲之後,至少我到三十歲之後,活得懶散又舒服,就不想做任何改變了,”她話鋒散漫地轉道,“況且我姐那麼獨立又牛逼,我爸媽的金山銀山不就是剩給我揮霍的嗎。”
秦月說話做事從來都是一副“老子富二代”“錢太多”“上班為解悶”的放浪形骸,卻又讓人覺得直率可愛。
唐漾忍笑搡她:“你就喜歡這種別人看不慣你又弄不死你的感覺。”
秦月突然“呃”一聲,定定看唐漾三秒,夾著尾巴滾了。
咳,裡面那小沒良心的怕是不知道:蔣時延上次知道是她把人帶去酒吧的之後,蔣時延自己沒動手,程斯然幾個天天約秦月組局,秦月手氣差、牌技菜,偏偏又好一口麻將。半個月下來,她輸得哭爹喊娘,然後馮蔚然那幾個逼合夥買了架私人飛機,簡直殘忍又血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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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月回來是作為候選人等任命,唐漾作為候選人也在等。
可兩人越是等,任命越是推遲。一直到週五,內網上都還沒顯示。
大概會下週一再出吧。
之前兩週甘一鳴不在,唐漾不在,秦月斷斷續續出差,信審處靠範琳琅幾個老員工堪堪運作。但範琳琅幾個能力和許可權都有限,還是囤了一堆事兒下來。
唐漾復職這一週,眾人找到了主心骨,所有拿不準的都來問唐漾。
蔣時延上週還是擁有小女朋友作陪的人生贏家,這一週瞬間變成天天朝匯商趕的外賣小哥,回到家之後就是帥氣小廚,偶爾還充當清水按摩師。
終於等到週五,唐漾到家精神滿滿,沒有沾床就想睡。
蔣時延心裡樂開花,面上還是不動聲色地做飯,做完飯收桌子。
唐漾是抱著秦月出差帶的禮盒回來的,禮盒拆開後,那些東西花樣百出、薄薄透透。唐漾害臊,蔣時延偷樂,兩個人都不淡定了。
不可否認的是,這晚,兩個人做得格外盡興。
夜色下,灌木葉上的霜露潤進土壤,經過的葉脈溼得近乎透明,水聲纏綿悱惻。
蔣時延頭髮早已汗溼,他纏著唐漾,一遍一遍地胡亂喊,“漾漾”“好軟”“不髒”“甜”……
唐漾臉也紅紅,耳朵紅紅,身子紅紅,羞得燙得像個小火爐,可小火爐渾身軟得溼漉漉,像從水裡撈出來的一樣。她被欺負得快哭了,腦子裡混混沌沌,撓著咬著蔣時延罵他“不要臉”。
最後好像真的有眼淚出來,蔣時延又是心疼又是忍不住,“心肝”“寶貝兒”地哄著,又是憐惜又是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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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2
按照電視劇裡的推進, 下一句就是家庭婦女聲嘶力竭吼:“我要離婚!離婚!”
只是沒想到, 蔣時延根本不怕, 反而笑得眉梢都壓不住:“好的好的, 離婚離婚, 只是離婚之前我們是不是要先結……”
唐漾溫吞又茫然地眨了一下眼睛,等她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
一秒,兩秒, 三秒, 唐漾撲回床上,帶著被子連滾兩圈,格外麻溜地把自己藏成一個蠶寶寶。
密不透風的那種。
蔣時延好笑:“漾漾……”
“你沒聽到上一句!”小女朋友大喊, 隔著被子甕聲甕氣。
蔣時延含笑:“可我聽到了。”
唐漾:“你沒聽到。”
蔣時延:“我聽到了。”
唐漾:“你沒聽到!”
蔣時延:“你出來。”
唐漾悶聲尖叫:“我拒絕!”
蔣時延拉她被角,唐漾緊緊攥住被角。
蔣時延有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