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波及的鄰居平常吵歸吵,罵陳強寄生鬼歸罵,見他家賠不出什麼錢,自家也確實沒燒個什麼,裝模作樣到醫院蹭著量了一下血壓身高體重,也紛紛作罷。
晚上七點,遠天鉛雲將新舊交替的城市渡成一幅重彩的水墨畫。
唐漾開會出來,回了趟匯商,這才到醫院來看蔣時延。
蔣時延住的單間,蔣媽媽他們回去吃晚飯了,留馮蔚然一個守著。
蔣時延麻藥還沒過透,就舉著手機和馮蔚然玩遊戲。
唐漾唇角抽搐兩下,反手合上門。
“咔噠”,見進來的人是唐漾,馮蔚然尿遁,關門離開,蔣時延把頭偏向旁邊。
唐漾把東西放到茶几上,走過去,失笑道:“在和我鬧彆扭?”
怎麼可能不彆扭?
之前痛著不覺得,蔣時延醒了後知後覺——自己被燈砸一下,就在漾漾面前就苟成了那樣,還嚇到她,這和英雄救美然後在美人面前打了一個充滿蒜味的嗝有什麼區別。
再想到自己剛剛不小心瞥見鏡子,裡面嘶氣猙獰的五官,蔣時延一陣窒息。
偏偏唐漾看出他在想什麼,忍著笑意:“沒關係,依舊帥。”
哎……
蔣時延在彆扭和看唐漾之間猶豫半秒,哼哼唧唧轉過頭來,迎上唐漾盈盈的笑臉。
一秒,兩秒,三秒。
蔣時延喚:“漾漾。”
“嗯?”唐漾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