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醉打牌間隙抬頭看牆上的古董掛鐘,只是視線下移時,剛好落在了喬皙出去的背影上。
*
岑萌從沒來過這樣的聚會,但她也不怯場。
有人向她點頭,她照葫蘆畫瓢地把頭點回去。
不知道哪些酒能喝哪些酒不可能喝,她就端了杯橙汁小口小口抿。
旁人聊的話題她她聽不懂,她就不社交,乖巧安靜地坐在沙發上等喬皙。
怕自己坐姿不好給喬皙丟臉,她時不時挺一下背脊。
喬皙出來時便看到岑萌如學生時代課代表般乖巧端正的坐姿,她抿一下笑,端著酒杯嫋嫋婷婷朝岑萌走去。
岑萌看到喬皙,站起身來:“喬總,”沒忍住誇,“你好漂亮。”
喬皙故作不滿:“喬總?”
岑萌反應過來,害羞地改成:“皙姐。”
喬皙這才笑著坐到岑萌身邊。
幾日不見,岑萌以為喬皙會關心自己工作,沒想到喬皙第一件事是檢查岑萌詩歌背誦情況。
還真說什麼是什麼,一點也不耍花腔。
幸好岑萌沒偷懶,清晰流暢地背了《蜀道難》和《長恨歌》,喬皙滿意了,這才關心岑萌的工作狀況。
其他都還好,就是中途某天,麥昆讓她和一個女人影片了一下。
岑萌道:“我聽麥總叫她方總。”
應該是在自己和麥昆確定初步意向後,麥昆給自己發毀約資訊前。
喬皙輕嗤一聲:“方雨妍?”
“對,”岑萌驚異於喬皙的神算,轉而有些擔心,“皙姐,麥總會不會,會不會,”她小心翼翼地試探,“麥總會不會把我籤給別人啊。”
她雖然不想,但她對於自己的未來毫無選擇權。
喬皙故意問:“啊,如果把你籤給別人了怎麼辦啊?”
岑萌失落地:“那我只能叫別人老闆了,”末了補充一句,“不過你永遠是我皙姐。”
岑萌圓得僵硬又青澀。
喬皙一副要問罪的神態盯著岑萌看。
岑萌很緊張。
幾秒後,喬皙笑著取下自己左耳的耳環戴到岑萌有耳洞但空蕩蕩的耳朵上。
白珍珠旁邊是圈滿鑽,岑萌周遭平淡的氣場瞬間提亮了幾個度。
岑萌受寵若驚:“太貴了,皙姐,你戴,我不戴,”岑萌用那雙清澈的鹿眼看著喬皙,“哪有戴一隻耳環的道理。”
喬皙將自己左邊的頭髮撩到耳前,朝岑萌輕挑了下柳眉:“造型。”
沈醉只是覺得包廂悶,想出去透氣,他剛到包廂出口,遠遠地,便看見喬皙撥弄頭髮,然後含情的眼神朝自己這邊遞了一下。
沈醉真的不喜歡喬皙的糾纏,但他是體面人,做不出甩臉的事,只能將就回喬皙以頷首。
喬皙正在和岑萌說話,看到沈醉朝自己點頭,不知道什麼情況但也朝沈醉回了下點頭。
沈醉擔心自己再點一次頭或者去陽臺會被喬皙圍堵,於是轉身回了包廂。
岑萌看到了沈醉和喬皙的互動,“皙姐,”她有些茫然地,“那個人為什麼出來和你點了一下頭又回去了啊,”她知道自己的身份不能對包廂裡的人妄加評論,但她沒忍住,“他好奇怪啊。”
喬皙本來沒覺得有什麼,但聽岑萌這麼一說,她在腦子裡覆盤了一下經過,認真地:“嗯,我也覺得。”
沒忍住笑了一聲。
*
八點整,宴會正式開始,先是岑萌在內的星銳現役藝人唱歌的唱歌,跳舞的跳舞,把氣氛烘熱了,再是麥昆和從雪等一眾合夥人的發言,內容無外乎回憶星銳這一路風風雨雨然後感謝大家的陪伴和支援,出於星銳在藝人經紀的龍頭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