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朋友,”沈醉幫黎嘉洲拿了手牌,“你好好說話。”
賀清宴反身從冷櫃裡拿了兩罐汽水,一罐給沈醉,一罐給喬皙,對沈醉道:“阿洲不過重複了一下你的話,你緊張個什麼勁,”問喬皙,“對吧。”
喬皙仍是笑。
“賀清宴你不挑事能死啊。”沈醉作勢要錘賀清宴,手卻被擋住了。
季禮端著副主持全域性的樣子對喬皙道:“他們鬧慣了,喬總不要介意。”
喬皙莞爾:“不會。”
沈醉讚揚:“看看人季禮多成熟穩重,”數落剩下兩人,“再看看你們,一個黎嘉洲,一個賀清宴,沒有對比就沒有差距。”
結果,季禮下一句:“只是阿醉以前從沒帶過朋友過來,大家覺得驚喜。”
沈醉不敢置信地看向季禮:“?!”
最像人的最不做人嗎?
季禮和黎嘉洲曾經也是無感情不八卦瀟灑自在,他們用實際變化向沈醉證明,婚姻真的會把人稜角磨平。
他沈醉光明磊落驕傲坦蕩,再次血誓絕不涉足情場像好友一樣變得狗裡狗氣。
喬皙看向沈醉,眉眼彎彎的:“是嗎?”
沈醉不想讓局面尷尬,隨口道:“不是,你別聽他們亂說,我朋友蠻多的。”
黎嘉洲抽了沈醉手裡的牌:“你朋友多少我們不知道,但一個都沒帶過來過,人季禮哪有亂說。”
沈醉辯駁:“哪沒亂說。”
賀清宴悄悄贏了牌:“你舉個反例。”
沈醉妄圖矇混:“去年夏天吧,也是在這,我不是一個人來的。”
季禮道:“做飯阿姨。”
“是嗎?”沈醉毫無被揭穿的氣弱,“那春天,二月還是三月。”
賀清宴道:“保潔阿姨。”
沈醉假意思考,更加囫圇:“那十月?二十出頭,金髮大波浪。”
黎嘉洲毫不留情:“那是衝浪教練,一拳打死你我。”
沈醉舉例不成,開始反咬:“我懷疑你們誆我,反正你們誆我也不是這一次兩次了。”
賀清宴道:“誆沒誆你心裡沒點數嗎?”
沈醉呵笑:“我懶得和你們鬼扯。”
喬皙本就抱著打入沈醉朋友圈刷臉的目的,其他人玩笑開得越大,她進度條越快,臉上笑意愈發無辜融洽。
*
以往沈醉他們四人分乘兩艘遊艇,今天沈醉帶了喬皙,另外三人沉迷撲克,沈醉剛好可以帶喬皙乘另一艘遊艇出海釣魚。
沈醉清者自清,巴不得早點遠離狗群。
喬皙求而不得,滿臉寫著樂意。
“他們和我太熟了,什麼玩笑都開,你別介意。”上到另一艘遊艇後,沈醉對喬皙抱歉。
“當然不會,”喬皙用含光的眼眸看沈醉一眼,柔柔說出滿分答案,“我們是清者自清。”
沈醉心裡愉悅,面上卻沒露痕跡。
他自持地“嗯”一聲,邊帶喬皙參觀遊艇邊給喬皙介紹:“前甲板可以釣魚、曬日光浴,左邊壁鈕按一下可以升遮陽板,艏尖艙有儲魚池、餌料箱,隨取隨用。”
喬皙興趣頗高:“好。”
沈醉帶喬皙去另一個地方:“前座艙裡是駕駛室和通訊室,駕駛員和管家在裡面,後座艙是廚房和溼貯藏室,保姆在廚房。”
喬皙看一眼:“嗯。”
沈醉又帶喬皙下了段臺階:“下面這層是客艙,前面是客廳,後面是遊戲室、洗手間和睡房,”沈醉抬腕看錶,下午一點多,“保姆在做午飯,你累的話可以休息一會兒,做好我叫你。”
喬皙道:“我沒有午睡的習慣。”
這是真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