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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竟然要去給一條狗當伴郎?
程果微笑著結束通話電話,媽的,真氣人。
黎嘉洲要的就是這個效果,他正準備去書房找陶思眠,小姑娘已然從背後輕輕抱住他。
“你最近是不是很累啊,”陶思眠心疼,“都瘦了。”
“還好。”黎嘉洲撫著小姑娘的手,把她帶到身前來。
黎嘉洲現在已經明白了一件事,就是小姑娘很善良。
她平時不主動,但只要自己一旦疲憊、消瘦,小姑娘立馬關心到不行,還會放慢工作圍著他轉,黎嘉洲心裡美滋滋的,面上還要不露痕跡。
“婚紗的草圖設計師已經發給我了,我挑了三版我喜歡的,待會兒你去看看,酒店那邊我已經安排好了,”黎嘉洲問,“遊艇和熱氣球你喜歡什麼?”
“我愛你。”陶思眠抱住他脖子微微朝下勾了勾,然後踮腳吻他。
黎嘉洲唇形漂亮,薄而精緻,不笑時是冷漠決絕的樣子,笑起來唇角上勾,多情又迷人。
還在交大、沒在一起前,陶思眠就肖想過,在一起之後,她很喜歡吻他,從嘴角細細地吻,有一下沒一下若即若離地吻,黎嘉洲心癢難耐,偏偏小姑娘很有耐心,把他推到牆角,慢慢地吻他的唇,卓絕的下頜線,還有起伏性感的喉結。
落地鍾在旁邊一下響得輕,一下響得重。
陶思眠一下吻得重,一下吻得輕。
“可以直接、正面、快一點嗎?”男人的氣泡音很重,悶悶的,伴著滾熱的呼吸落在陶思眠染上緋色的耳垂,脖頸。
陶思眠故意,手指若即若離描繪他的腰線:“不可以。”
她聲音很輕很輕,帶著欲蓋彌彰的勾引,黎嘉洲順了她的意,輕笑著把她反摁在牆上。
窗簾被風吹動,發出叮噹脆響。
窗外的灌木叢窸窸窣窣,有式微的蟲鳴。
晶瑩的夜露在翠色上滾動,劃過弧線,低落,然後溫柔地沒入土壤。
陶然是在一個月後回來的。
給陶老爺子買了按摩儀,給黎嘉洲買了領帶,給陶思眠的禮物最貴,一條四千多的手鍊。
陶思眠問他為什麼回來。
陶然一邊給老爺子戴按摩儀一邊道:“想你們了,就回來了,”他邀功,“我給你們買的禮物都沒花你們的錢。”
幾人投去狐疑的眼光。
陶然先按了啟動鍵讓老爺子舒服地被按一按,然後才道:“我把你們給的錢存起來了,不是緊急情況不動,姐夫不是給我交了學費嗎,我就自己打零工負責一點生活費,我偶爾吃點垃圾食品很喜歡,但我不習慣每頓都吃,吃得少,錢就省下來了。”
陶思眠是和陶然一起長大的。
陶然以前紈絝到找黎嘉洲敲竹槓幾萬幾萬不眨眼,現在懂事得讓人心疼。
陶思眠剛要說什麼,陶然一下躥到黎嘉洲身後。
“姐你別對我動手啊,我有學習,沒有耽誤學習,指不定還能拿個全額獎學金回來,”陶然探出半個身子,“天地可鑑。”
陶思眠把陶然從黎嘉洲身後拉出來:“我是讓你注意身體。”
陶然乖道:“我有。”
“你還習慣嗎?不習慣的話就回來吧?”陶思眠是真的有點心疼弟弟了。
陶然認真想了想:“還好。”
黎嘉洲問:“那你喜歡現在的專業嗎?”
陶然先去唸了兩天藝術,然後轉到哲學,哲學他也不喜歡,現在走陶思眠老路學了金融。
黎嘉洲這個問題問到了點子上。
“好像也不喜歡,”陶然最大的問題是,“可不學這個我也不知道我喜歡什麼,我該學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