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這邊還能坐幾個,你們那邊有幾個?都是回交大吧?”
老師數了一下:“陶總,許總,魏導,程果,四個,我不回。”
傅闊林面前是輛九座商務車,老師還是擔心:“能坐下嗎?”
傅闊林:“剛好剩四個,你們上去。”
老師:“您不回?”
傅闊林:“我太太在人廣跳廣場舞,我飯後走一走,過去剛好接她回家,”說著,傅闊林敲副駕駛車窗,“黎嘉洲你下來安排一下,都是學弟學妹。”
黎嘉洲和無骨動物一樣癱在副駕上,眼神散漫地透過後視鏡看小姑娘。
黎嘉洲捨不得挪,傅教授沒辦法,頗為寵愛地搡了他一把,招呼大家:“上去吧。”
所有人都看到黎嘉洲最開始坐在副駕,一陣兵荒馬亂之後,車啟動。大家發現魏可到了副駕,而黎嘉洲坐在了最後一排,旁邊是程果許意菱,然後陶思眠。
大家當黎大佬怕吹空調,沒在意。
黎嘉洲沒看陶思眠,陶思眠同樣在閉眼小憩。
車廂酒氣頗重,程果作為研究室和劇組雙邊成員,半開玩笑道:“大家誰也別嫌棄誰。”
一個研究室同學道:“感覺我們像旅遊車,如果有人唱歌的話。”
另一個同學接:“自己人,請閉麥。”
最開始說話的同學道:“別這樣,黎大佬唱歌還是很好聽。”
傷敵一千自損八百。
“陶總唱歌據說也是。”程果揶揄道。
陶思眠在學校從未唱過歌,她掀開眼皮瞥許意菱一眼,話卻是對程果道:“誰給你說的。”
許意菱心虛地靠向陶思眠肩旁。
黎嘉洲偏頭看過去。
程果沒了聲響。
車在夜路上跟著大流挪動,氣氛熟絡之後又安定下來。
魏可瞟了一下後面:“有個八卦我不知當講不當講。”
許意菱:“那就不要講。”
“不感興趣。”
“八卦說來說去就那麼點。”就連研究室同學都跟著論壇吃完了許意菱情史。
“……”
鬧嚷嚷中有短暫空隙,魏可出聲道:“剛剛黎大佬和陶總進了休息室,二十分鐘才出來。”
一秒,兩秒,三秒。
車廂的人宛如被施了魔法般定在原處。
有程果在,劇組的人基本都認識黎大佬,同樣因為程果,研究室的同學基本知道陶思眠。
兩人是如出一轍的高冷炫酷沒心沒肺,竟然在一個休息室同處?還是一段引人遐想的時長。
二十分鐘……出來……
同學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咳嗽聲,沒人問。
陶思眠聽到了自己的心跳,但她不太確定,也可能是許意菱激動的八卦心。
安靜間。
“二十分鐘?”黎嘉洲帶著酒氣,極快又極輕挑地笑了一下,“小孩你是看不起你們陶總還是看不起我。”
黎嘉洲晚上嗓音會比白天低一些,裹著啞意,一股子說不出風流。
研究室的同學起鬨:“大佬別動氣。”
魏可:“那你們在做什麼。”
陶思眠打了個哈欠:“學術糾紛。”
大抵是她聲音和黎嘉洲一樣有共振的輕軟,車廂生了些倦意。
幾秒後。
黎嘉洲又低低笑了一下。
程果問:“怎麼了?”
黎嘉洲哧了一個音:“發現自己第一次這麼喜歡學術。”
程果動了動,餘光瞥到黎嘉洲手裡的東西:“這是什麼?”
黎嘉洲懶懶地:“大豬蹄子。”
程果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