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接得很快:“七七,怎麼想起給二嬸打電話,有什麼事嗎?”
陶思眠狀若平常:“我準備參加畢業典禮,然後臨時得知後來南方系和一休影視給我們畢業電影《星空筆記》注了資?”
“噢噢這個啊,”陶二嬸好像在走路,聲音晃動又溫和,“我們投是因為交大和我們明年要成立聯合研究專案,所以先適當建立聯絡,一休投的話,你忘了一休老闆娘是誰嗎……蔣總夫人,個子矮矮的,面板白,有酒窩,很漂亮,對,就你漾漾姐,她就是交大畢業的啊,母校啊……”
陶思眠又和陶二嬸聊了些家常話,陶二嬸叮囑陶思眠“注意休息”。
陶思眠乖巧回“您也是”。
陶思眠結束通話電話,嘴角笑意僵在原處,她推開隔間門,笑意慢慢消失。
南方系,一休,南方系,南方系……
陶思眠覺得胸口有些悶,她站在洗手檯前,強迫症般一遍一遍重複機械動作。
洗手、抹洗手液、衝乾淨、再抹洗手液……
直到水聲嘩嘩啦啦衝得她手微微發涼,腦袋也快放空,陶思眠這才重新抬起頭,對著鏡子扯了扯唇角,轉身出去。
大禮堂內,觀眾已經開始陸續進場,各式各樣的閃光手牌和橫幅把會場烘得溫暖熱鬧。
“陶思眠,這裡!”黎嘉洲先前給小姑娘發了微信,見人出現在路口,他立馬站起來朝她揮臂。
不少人看向黎嘉洲。
陶思眠快步過來,拽著黎嘉洲坐下:“我拿的票我當然知道在哪裡。”
黎嘉洲幫她把包放在椅子前:“你不覺得這樣叫一叫很有氛圍嗎?”
陶思眠道了聲謝:“不覺得。”
陶思眠說完便開始看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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