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站我就算了,你自己數數有多少次站導演編劇,你們一個兩個從來就不考慮預算不考慮可行性!”
許意菱喘氣間隙,被批評一號秦夏嘀咕:“我偶爾有在考慮……”
被批評二號程果揚起手機:“剛剛我問了一下,下午宋文信在寢室,黎大佬不在,但也同意了。”
被批評三號陶思眠戳戳許意菱手背讓她看自己,然後輕敲一下桌上的醬油瓶。
正兒八經打醬油,這樣夠配合了嗎?
飯桌沉寂三秒,轟然笑出了聲。
這家店提供餐飲和休閒。
飯後,許意菱嘴上抱怨“有才華的大大難伺候”,人卻是馬不停蹄去找輔導員開申請,秦夏幾個在一樓包間小憩,陶思眠縮在牆角背了會兒單詞,起身去了二樓洗手間。
陶思眠這段時間精神狀態不好,下洗手檯時,她一不留神一腳踩空,眼看著人朝前撲,說時遲那時快,旁邊伸出隻手猛地將她拉回扶穩——
黎嘉洲不是什麼好心人,看這小姑娘走路不看路,他鬼使神差地、手比腦子快了一步。
對方站穩後,黎嘉洲略微生疏地順口道:“你還……”
“謝謝。”對方兩個字極輕極快,打斷他沒來得及出口的“好嗎”。
然後,極其冷淡且目不斜視地越過了他。
黎嘉洲手還保持著先前的姿勢,好像有殘留的細膩和溫熱,又好像握著一縷風。
平常和別人交流都是他擔任走人的角色,今天竟是換過來了?
不過他和這小姑娘素不相識,好像的確沒有搭話的必要。
黎嘉洲望著空蕩蕩的樓梯口,又低頭瞥一眼自己的手,莫名地,喉嚨有些發癢。
他不自然地清了清嗓子,又仔細洗了個手,這才弓身進去回電話:“嗯好傅教授,差不多做完了,我待會兒回寢室……”
————
劇組午休結束時,許意菱差不多把流程跑完,一行人扛著長-槍-大-炮進了男生宿舍。
現在是上課時間,基本沒什麼人,程果在前面帶路,其他人在後面。
秦夏悄悄問陶思眠:“陶總第一次進?”
陶思眠:“嗯。”
“那你為什麼看著不激動,”秦夏聲音壓得更低,“想想漫畫裡那些高校校草,裹浴巾,八塊腹肌,水從烏黑的髮梢緩緩朝下淌……”
陶思眠懶洋洋打了個哈欠:“都是人,為什麼激動,四肢,五官。”
秦夏陡然打住:“你不追動漫?”
陶思眠搖頭。
秦夏:“不追星?”
陶思眠還是搖頭。
秦夏:“有理想型嗎?”
陶思眠認真思考片刻:“自己算嗎?”
這次,秦夏徹底服氣了。
陶思眠本就是逗她,不由勾了一下唇角。
說話間,寢室到了,宋文信熱情地給大家開門。
劇組幾人飛快布場。
秦夏和攝像調裝置的空當,陶思眠禮貌地打量四周。
面積和本科生寢室一樣大,上床下桌,三方櫃子,陽臺外面是交大標誌性鐘樓。
程果過來和陶思眠溝通劇本改動的地方。
陶思眠給了意見,忍不住道:“你們寢室視野很棒。”
“當然,”程果去把窗簾拉開一點,“黎大佬挑的。”
陶思眠再看牆角琳琅滿目的冰箱洗衣機:“研究生可以接這些?”
“只有我們和隔壁,”程果道,“學校為了留人,黎大佬說什麼就是什麼,像宋文信是隔壁醫學院的,本來不能和我們混住一間,但黎大佬一開口,立馬就同意了。”
黎大佬聽上去像個風雲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