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秒,兩秒,三秒。
黎嘉洲微笑著放下陶思眠:“我去了,好朋友再見。”
陶思眠越想越好笑,在被窩裡滾來滾去。
————
宋文信的事情確實不好解決。
黎嘉洲到休息室的時候,宋文信已經過了氣得說不出話的階段。
他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緒:“當初老闆(陳潛)做抗癌,我一個人做五個人的活,四十個小時不閉眼盯實驗,陪他拿了三個s級專案,後來他轉免疫,三年前,你記得吧,其他導師想挖我,我都沒答應,二話不說跟著他轉免疫。”
“球蛋白差最後一期實驗就能出結果了,他讓我轉給肖旭,讓我去做病毒分型,辛辛苦苦兩年的東西讓我放我就放?我論文二稿都改了發他郵箱了,現在讓我轉方向?”
“他把我當什麼了?當把槍?指哪打哪?當塊磚?哪裡有用哪裡搬?”
“可我是活生生的人,”宋文信腦子一片空白,“我對免疫比對抗癌有興趣,所以當初他讓我轉方向我很感激他,可現在他讓我去做病毒分型,為什麼?憑什麼?”
黎嘉洲知道沒有永恆的師生情,只有永恆的成果。
即便他和傅闊林關係親近,那也是建立在他能為傅闊林做研究拿專案的基礎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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