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心情不好,我心情不好,你可不能給黎嘉洲說。”
黎嘉洲對程果給自己描述地各種“親”嗤以一個鼻音:“許意菱讓你別和我說你還扭頭就告訴我了……”
黎嘉洲話沒說完,程果一臉莫名:“意菱這語氣就是讓我給你說啊,她如果不想讓我告訴你不會重複的,”程果滿是認真,“難道你不能從陶總的語氣裡猜到陶總要表達的意思嗎?”
黎嘉洲被噎得說不出話。
而接下來的幾天,陶思眠當真沒再回家,兩人明明就在一個學校,好像沒有一方蓄意,真的就沒辦法碰到一起。
程果每天會給黎嘉洲發陶思眠吃了什麼,做了什麼,有沒有笑,態度裡充滿了和女朋友關係良好的優越感,黎嘉洲照單全收。
甚至有一次,程果說叫“爸爸”。
程果是膽大包天開玩笑,黎嘉洲卻脫口而出:“爸爸。”
程果楞了。
黎嘉洲反應了幾秒,也楞了。
好像有個聲音,第無數次又格外懇切地告訴黎嘉洲,你完了。
黎嘉洲楞一會兒,看到她和許意菱在一起,又很認命地笑了。
而陶思眠也一直在聽許意菱提。
“黎嘉洲他們好像進了個新專案,傅教授說黎嘉洲這幾天不太有狀態。”
“當然黎嘉洲的沒有狀態已經是別人的好狀態,傅教授說黎嘉洲這種人要是沒遇到對的人,那絕對是武俠小說裡煉絕情藥的怪物,活了幾百歲還白衣飄飄芝蘭玉樹。”
陶思眠想著那天晚上他趴在自己肩窩,一聲一聲小聲叫“七七”的樣子,整個人都軟了一下。
a市冬天偶爾會冷一些,陶思眠還剩最後一節固定收益證券。
她把許意菱送到研究樓門口,莫名地,自己又站在門口等了一會兒,結果什麼都沒等到,眼看著快上課了,她才匆匆去到教室裡。
上陶思眠上固定收益證券的講師是傅闊林曾經的學生,現在是傅闊林團隊的副導,他自然認識陶思眠,也看到陶思眠悄悄從後門進來,興致缺缺地坐在了最後一排。
講師不斷強調:“今天助教請假,有個小哥哥會給我們把作業抱過來,你們答應我待會兒不要尖叫。”
講師是個見到食堂大媽都能叫“小姐姐”的狠角色。
大家呿一聲不置可否,陶思眠則是在白噪音裡撐著臉想事情,他到底在不在研究室,自己待會兒要不要去找他,他為什麼沒來找自己,他會不會覺得自己很莫名其妙,放在任何人眼裡,好端端的自己要出去住,都挺莫名其妙可能又有點作。
陶思眠轉念,可他會不會想自己去找他,他好像和自己一樣,不喜歡工作學習和私人生活聯絡在一起,就像她拒絕過很多人當眾表白,他也在畢業晚會上拒絕過和他一起做專案的女生,叫什麼來著,袁月吧,裴欣怡說過。
明明是個無關緊要的名字,自己怎麼會記得這麼清楚……
陶思眠悶悶地,腦袋裡像攪了一團漿糊,偏偏前一秒打了鈴,課間的教室總是鬧哄哄。
陶思眠捋了一下頭髮,摸出手機正想問問許意菱研究室有哪些人,耳畔忽然響起一陣尖叫。
陶思眠皺眉抬頭,便看到教室前方,黎嘉洲把一疊改過的卷子放在講臺,然後在和講師說話。
講臺上投影儀暈著半圈廣而闊的影。
講師說:“黎大佬百忙之中專門給我們送卷子感不感動。”
前排女生裡響起“媽呀好帥”“真的可比照片上帥多了”“腿快趕上我身高了,怎麼不出道啊啊啊”……
黎嘉洲目光裝模作樣在教室逡巡一圈,最後還是忍不住落在小姑娘臉上。
陶思眠愣愣地還沒反應過來。
黎嘉洲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