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的時候,總會有事情提醒我,我太壞了,我不配,我複雜病態又多餘——”
黎嘉洲心疼得快死掉。
他抱著她,嗓音低得近乎安撫:“叔叔阿姨原諒你了,他們最愛的就是你,他們只想你好好的,他們捨不得你這樣。”
黎嘉洲一遍遍說,喉結起伏。
陶思眠哽咽:“我還承受不住失去……”
黎嘉洲順著她的背輕輕撫,輕輕撫,直到陶思眠情緒平息下來。
黎嘉洲一邊給她擦臉上的殘淚一邊輕聲說:“我身體好,堅持鍛鍊,肯定活得比你久,我沒什麼信仰只碰學術和資本不接觸危險現場,我不要你送走我,將來一定是我送走你,給你火化,給你下葬,在墓碑上給你刻最溫柔的話,用你最喜歡的字型,放春天最好看的花。”
黎嘉洲說:“我知道你渾身帶刺但我不怕痛,你要拔刺我就一點一點給你塗傷口,你不拔刺我就這樣抱你,你忽冷忽熱陰晴不定扎得我渾身是血都沒關係,只要你不推開我,你傷的,就沒關係。”
陶思眠朝他懷裡蹭了蹭,囁嚅著:“你要說你對我好,黎嘉洲我是孤兒,你得對我好,不然我被欺負了連……”
黎嘉洲吻住了她。
就這麼輕輕吻了一下,極其珍重又柔情。
“陶思眠我沒辦法再愛第二個女孩子了。”黎嘉洲額頭抵著她的,聲音顫得幾乎是掏了心肝,他說。
“我父母有彼此,我把命給你。”
作者有話要說: 有很多很多想說的話,完結一起說吧,有幸重逢,不甚感謝。
鞠躬。
第64章 六十口
等雨停下來, 陶思眠情緒徹底平復, 天已經黑了。
黎嘉洲問陶思眠要不要坐副駕,陶思眠軟綿綿朝他伸手。
“抱。”
一個字。
黎嘉洲心軟到不行。
他不僅把人抱到副駕,替她繫好安全帶, 還順勢俯身親了親她。
陶思眠睜大眼睛看他。
黎嘉洲一臉不用客氣的表情:“送的。”
陶思眠想了想:“好吧。”
溫順的模樣讓黎嘉洲心裡發癢。
回去路上, 黎嘉洲問她:“所以我們算正式在一起了吧?”
陶思眠:“嗯。”
黎嘉洲:“就是那種特別正式, 可以給別人介紹說我是你男朋友的關係對吧?”
陶思眠:“嗯。”
黎嘉洲思索一下, 看了陶思眠一眼, 有些小心:“就是那種不管出現什麼情況你都不能提分手, 如果你非提不可,我不答應, 我們就不可能分手那種對吧?”
陶思眠:“……”
自己前幾次的拒絕到底給他造成了多大陰影?
陶思眠想歸想, 還是格外正式地“嗯”了一聲。
黎嘉洲心裡那塊石頭,這才算真正落了地。
陶思眠和黎嘉洲腸胃都不太好, 黎嘉洲本想說今天算紀念日, 不然去吃個火鍋慶祝一下, 他還沒開口,陶思眠就說回家煮點粥, 黎嘉洲自然求之不得。
兩人逛超市的時候,黎嘉洲買米買菜, 陶思眠雙手插兜跟在他後面,黎嘉洲拉出她一隻手勾在自己小臂上,陶思眠頓了一下,由著他去, 黎嘉洲輕咳一聲,暗暗偷笑。
“這是什麼?”陶思眠問。
“西芹。”黎嘉洲答。
“這是什麼?”陶思眠又問。
“小白菜。”黎嘉洲又答。
“這是什麼?”陶思眠再問。
“上海青。”黎嘉洲格外有耐心。
兩人旁邊路過一對新婚夫妻,挺著大肚子的媽媽看著陶思